“放开!”
景辞的声音不由得大了一些。
一种久违的惊恐的感觉涌上她的大脑,一口一口地把她脑袋里存在的理智吞掉,然后留给她一片空白。
怕,恐惧,绝望。
“放开我!靳正,你放开我!”
“好不容易抓住,怎么能放手?”靳正凑近她的耳朵小声说道。
一个一个字钻进她的耳朵,好像伴随着这些字眼时把蚂蚁送进了她的耳朵。
景辞觉得恶心,又是一阵干呕。
“我这么让你觉得恶心?”靳正说话时,话音中伴着轻笑。
景辞十分斩钉截铁地回答他,“对,就是这么恶心!恶心极了!你说的每个字都让我十分恶心!”
“那我接下来,肯定会让你更恶心。”靳正稍微弯腰把她扛起来,然后走了两步直接丢在床上。
景辞挣扎着坐起来,狠狠盯着他。
她看不清靳正的脸,只能盯着他的影子。
“别靠近我。”
景辞往后退了一些,她的双手努力想挣脱开绳子的束缚,但是现在做的一切都好像是徒劳。
她没办法逃出去。
没办法逃离出这方圆两公里。
她只有一个人,没有任何人能帮助她。
除了她自己,这里的所有人都服从与靳正。
“景辞,我为什么这么爱你?”
“你这不是爱,你是变态。”景辞站起来,又跳下床。
“我觊觎了很久,你知道有多久吗?”
景辞背靠着那面玻璃,脊背一阵阵发凉,“靳正,你清醒一点,如果我在这儿出了什么事,我敢保证你绝对不能活着!”
“我不在乎。”靳正朝她走过来。
景辞借着这些微的光,看见了靳正的眼神,那是一种完全充满了欲望和掠夺的眼神。
他不像是个人,反而像一头狼。
那眼神是冬夜的狼在看到一只鲜活的猎物时,发自生存欲望的眼神。
“靳正,你清醒一点,我……”
“你还要我怎么清醒!”靳正一拳打在她耳侧的玻璃上,双眸猩红地盯着她。
拳头与玻璃发出的巨大声响在景辞的耳边振聋发聩,她的脑袋里盘旋着余音。
景辞实在是怕了,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才能拯救自己。
这一刻是她二十年来,最彷徨的时刻。
她稍微偏头,看向玻璃外。
心好像被硬生生挖空了一块,景辞觉得自己瞬间有些麻木,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哭吗?为什么她没有眼泪?
她的眼神聚焦在玻璃外正对着的楼梯。
二楼楼梯口。
明笑穿着她那件白色吊带裙站在那儿,她面无表情,左手扶着楼梯栏杆。
景辞咬咬牙,想看清她的眼神或者表情,想从她脸上看出些同情,要是有拯救的话会更好。
可是,她脸上什么都没有。
她正经历的,是不是明笑曾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