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垂眸看着自己灵活的双手,抬眼看向程易,然后听着他们很无聊的对话。
反正与她无关的在她眼里通通都是无聊。
她面前摆了一张桌子,一半放着程易的电脑,一半放着瓜果饮料。
瓜果有很多种,一小份一小份得装的很精致。
饮料就只有一种,白开水,温白开。
景辞叹了一口气。
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动了动身子,准备下床,脚还没碰到鞋子,程易的声音幽幽传来。
“去哪?”
“洗手间。”景辞沉声回答,没听到他的反对意见,果断踩上拖鞋,往洗手间走去。
两分钟之后,景辞悄悄探了头出来,眼神瞥见程易的身影,往回撤了撤。
程易在听人讲话,他时不时应答一声。
“我看我不如下楼转转的好……”景辞无声说道,这更是她对自己的心理暗示。
脚还没踏出一步,脑子就预想到一个画面。
楼下某人指着她问道“景辞小姐?”
……
景辞摇摇头:不行,下楼……万一被认出来了,那岂不是很尴尬?干妈不是最先就知道我在住院?
不能下楼……那不如就上楼,去天台吹吹风!真是个好办法。
既然不能下楼看花花草草,那就到天台看看城市天际线,也是不错的。
她没敢乘电梯。
正好她现在住的这个楼层十分接近顶层,所以很方便她爬楼梯上楼。
爬了六十阶之后,景辞穿着那双病患拖鞋双手叉腰站在了天台入口,喘着粗气,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场景。
“辞姐?”
姜平穿得像个园丁一样,手里端着一盆花看着她,一脸诧异。
“你在这儿干嘛呢?承包天台花园了?”
景辞穿着条纹病号服,脚踩一双病患拖鞋,露着半截脚踝,站在风口,衣袂飘飘,双手叉腰,头发丝跟着风飞舞着,一双眼睛微眯盯着姜平问道。
这一问不打紧,姜平瞬间陷入了纠结之中。
是说还是不说呢?说了程哥的计划就泡汤了,不说……辞姐又已经看见了……
“我在这儿修理花花草草,看起来挺好吧,辞姐。”
姜平把手里的花盆往她面前递了递。
“还不错。”景辞朝前走了一步,抬手勾起花朵,仔细看了看,“虽然我不懂,但是这花还是很好看的,开得漂亮又新鲜。”
漂亮就算了,新鲜又是什么奇特的形容词?用来形容花开放形态的?
“咳咳……”姜平把花盆放在旁边的小架子上,“辞姐果然很有眼光。”
“一般般吧,我能去天台吹吹风吗?”
景辞问他。
姜平回答,“当然了,辞姐请便。”
“那你能不能让开点,你站在这儿我过不去。”景辞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