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缓缓伸手,总算接下了这一朵玫瑰,递到鼻尖闻了一下,然后浅笑了一下看着他,“谢谢,很香。”
她心想:花都接了,这就算是翻篇了吧。
“景辞,我们去谈谈。”
哦,看来好像还没翻篇。
“楼上谈。”景辞随手把花插在了壁炉上的花瓶里,转身就朝楼梯那边走。
程易看着她对那朵花的态度,也不知道她读懂花语了没有,默默叹了一口气,把花瓶从壁炉上挪到了单人沙发旁的小桌上。
花瓶旁边是那一本苍青色封皮的《围城》。
他跟着景辞走上了二楼,穿过走廊走进她的房间,紧接着关上了门。
屋子里很温暖,所以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裙,外面套了一件浅青色的毛衣开衫,脖颈大量的皮肤露着也不觉得冷。
她仍是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装饰品,程易送的戒指一个也不曾戴,头发很慵懒地绾在脑后,碎发挂在耳后,不时会滑落到脸颊上。
景辞一进房间就很随意地坐到了窗边的沙发上,然后看向他招了招手,指了一下旁边的位置,冷声说,“坐。”
语气冷不冷她不觉得,只是程易觉得她的语气很冷。
还没等他坐下,景辞又冷声问他,“要谈什么?”
“狗还没起名字。”程易说话时没抬眼看她,景辞觉得他这么垂眸跟她说话的样子有点迷人了。
他穿着一身平时常穿的西装,侧面墙上投射到昏黄的光晕照向他整个人,给他这一身严肃的气质添了一分温暖。
或许就是这样的一瞬间,光影作用下,景辞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似的。
她收回目光,先是抬手摸了摸鼻尖,然后才又调整了态度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