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话撂过去,江宴迟懒地接起来。
“什么事?”
“江宴,我就问问,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件事,得多久来着?”程易把玩着香烟,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旁边,目光落在窗外。
“半年,这个时间很好记,我觉得打电话给我应该不是因为你忘了。”
程易冷哼一声,“你也知道啊。”
“不过,程哥,我说的都是保守时间,半年起步,效果最好。”
程易陷入了沉默,“最好是你说的这样。”
电话那边的江宴低笑了一声,“程哥,忍忍吧,辞姐的身体这些年受了不少亏损,确实得好好调养。”
“嗯……”程易点燃了手里的烟,目光微沉。
“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我听锦生说了这件事。”
“春天,五月份的时候。”
“正好,半年时间一过,到时候你们就能好好享受新婚之夜了。”
程易把抽了一半的烟按灭,目光落在手机上,“半年时间,够不够我解决那些顽劣的荆棘还不一定。”
电话那头短暂地静默了一瞬,“只怕,拖的越久,胜算越小。”
“嗯。”
凛冬已至,寒夜沉沉,斜风卷携着雪团飞舞,在夜幕下映射着冷清的光,下大雪的夜里,不会漆黑一片,雪光银白。
程易步下阶梯,轻轻推开那扇门,解开禁锢,仔细地给她盖好被子。
阿辞,我很后悔没能早点认识你,早些,再早些,最好让我从你出生时便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