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云楼点头,并道:“原先我本未猜到金国会直接借此机会,直接向常青动手。毕竟尹禛虽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大夏,会派出比四年前多出一倍的军队前往大夏,但常青的军力毕竟雄厚,即便金国这时候不惜一切代价突袭常青,他们也不一定能成功。可现在看来,金国国王确实是要这样做了。”
“而且就目前的形势来看,金国这样做的十分明目张胆。所以我猜测,在常青内部必然有人参与金国突袭计划,帮助他们突破层层防线。助金国军队一路掠城南下,直取永兴。”
而这个人,他若没猜错的话,极有可能是鬼面人背后的那个主使者。
并且,就他对金国国王的了解,他不可能如此胆大到今年便朝常青动手,如此狠绝、出其不意的做法,必然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而这个高人是谁,此时已不言自明了。
章稷、穆青山二人面面相觑,看来这次不仅是大夏在劫难逃,就连常青也自身难保。
半晌,穆青山将手了石子一扔,萎下身子,双臂支在腿上泄气道:“那这仗还怎么打?!就人数上,常青与金国联合就比大夏的军队多出几倍,即便南、北两军都在手,这也没法打啊!”并道“即便我们有地理优势,可终究是寡不敌众,更何况萧连之出任此次主帅,这更是雪上加霜。”
说完,穆青山倏地抬起头看向尹云楼,笑地谄媚:“要不,殿下跟我们回去,带着我们打这场仗?”
因为他相信,以尹云楼的诡谲用兵之道,定然能驱逐外敌。
话没落,旁边的章稷便用手拍了下穆青山,怪他不该口不择言。
闻这话,尹云楼不禁低面笑了笑。
在此关键时刻,他身为大夏的摄政王的确该亲临战场,指挥御敌。可他与尹禛近二十年的仇、怨,他总得去亲自解决。
先皇先后之死,萧湘之死,他总要找尹禛讨要一个说法。
而且最重要的,那个在背后隐藏十多年的神秘人也是时候该公之于众。
尹云楼转头看向穆青山,笑言:“将军想知道,本王此次的应局策略吗?”
穆青山睁大了眼:“想!”
就连一旁的章稷也不禁专心聆听。
尹云楼将目光又落到地面的图上,说道:“其实解决这场危机最根本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使大夏与常青联合,反身共击金国。”
没有等穆青山与章稷发出震惊的疑惑,他已在图上画出路线图。
“大夏军队一路向东北直上,抵达常青与大夏的交界处,与常青军队联合共绞金国军队。而这时,金国真正的主力军应该已从国内出发,攻入常青内,也就是说,这时的金国才是真正军力亏虚的时候。剿灭攻夏的金国军队后,常青与大夏立即折返常青,再度攻击金国主力军,直至驱敌于金国国都城下。”
言外之意,就是借助此次常青与大夏两军联合,给予金国致命一击!
驱敌于金国国都城下听起来有些狂妄,但若如常青与大夏两军联合,此目标并非无法实现——
其一,反击金国,是攻其不备。在金国毫无防备之下,攻击它,让其毫无还手之力。
其二,常青与大夏的军队训练有素,且装备精良,数量上已是碾压金国军队。
综合其上两点,驱敌于金国国都城下轻而易举,甚至说,只要常青和大夏想,此番攻取金国也是囊中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