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九书托着下巴,越是想不通的事情,他就越是纠结,连手里书中的文章也背不下去了。
见他如坐针毡的样子,苏寒弦问道:
“阿书怎么了,是哪里不懂吗?”
“兄长,你说到底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还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呢?”
苏寒弦握笔的手一顿,软蓝色的袖口便染上了道墨汁,他收了笔,用手帕轻轻擦拭着袖口。
只一开口就让人如沐春风,豁然开朗:
“二者并存。国家昌盛,四海升平时自然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国家动荡,山河破碎自然百无一用是书生。”
所以没有人是永远被需要的,时代造就英雄,乱世出枭雄,而平安盛世却需要仁君,才能使国家休养生息。
上天将他苏寒弦生在这钟鼎之家,就是要他担大任,上孝君主,下为黎民。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韩九书闻言若有所思道:
“那若是以后战事四起,我就守在边关剑指敌军,兄长稳坐高堂,若是平安盛世我就刀剑入库,保护兄长可好?”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苏梵音觉得这就不是自己该听的,一时间话本子的主线都想好了,就叫《我在前线磕糖的那些日子》。
正想悄悄离开这里,主要是怕影响自家大哥处理政务,怕影响小侯爷学习。
说不定三年后,小侯爷就是下一个状元郎呢。
“阿音去哪里?上次抄的书可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