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知道权力的滋味,旁人觉得生在淤泥里,就活该在淤泥里挣扎一生,可他偏不。
审问这些细作的事情,自然落到了监察司的头上,监察司的地牢里,一时间热闹了起来。
沈赞一身淡黄色镂金海棠锦袍,贵气天成,没有半点曾经的狼狈。稳坐地牢里的木椅上,嘴角弯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冷峻而不失温柔。
一直到鲜红的血迹蔓延到脚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才起身离开。
想着沈姝在宅子里晾晒的药材该收起来,和阁主说了一声,便直奔府宅而去。
刚打开府门,一个鹅黄色的身影,如蝴蝶一般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少女嗓音清灵如黄莺出谷般动听。
“赞哥哥你怎么来了?”
“想起姝妹上次念叨着,院里的药材今日该收起来了,怕你忘了,就来看看。”
沈赞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包点心,递给了她:“刚刚顺路在品香楼买的新品,姝妹尝尝可还喜欢。”
“谢谢赞哥哥。”沈姝盈盈美眸,顾盼生辉,带着让人融化的春意。
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瞧她吃的开心,沈赞从紫砂壶里倒杯温水,递了过去。
“喝点水,姝妹要是喜欢,下次我给你多带些。”
沈姝一口喝了半杯,连连点头,又吃了几口,面色却又晴转阴。
沈赞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想吃了吗?”
“不是,我只是想起祖父让我今日务必回家,否则就让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沈赞为她续茶的手一顿,沈家可是向来宠爱这个幼女:
“姝妹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沈太师可是最疼爱你的了。”
沈姝无奈道:“还不是白月卿的事情,白老夫人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非要让祖父把我俩的亲事定下来。那白月卿比我还要小上几岁,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怎么还非我不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