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有拒绝,不过云亦初看向苏轻宁的眼神里,却悄然的发生了变化。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像是秦寒墨那样的天之骄子会娶苏轻宁一个乡下女人。
苏轻宁只不过是从小在乡下长大,可是她身上的睿智冷静,绝对不是一般的名言,就能够比的。
云亦初吸溜了一口泡面,对于这样的日子,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以前出公差的时候能够有一包泡面在身上都是很幸福的事情,。
“你好像对于你从小在乡下长大的事情,从来都没有介意过。”
苏轻宁第一次觉得原来泡面也能够做得这样好吃,她已经饿了一整天肚子,她是这个逃亡队伍里唯一的一个女人,当然也是主要的被迫人,其余的这两个男人都是因为她被束缚在了这里,所以就算是身体不舒服,她也不好意思多矫情。
“为什么要介意?我确实从小在乡下长大,不过我也并没有因为这个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我从小接受的教育未必比这些城里人底下。”
起码那一段时光是她目前为止最为怀念的,如果奶奶还在的话,应该会很满意,看到她的成就。
人在外面漂泊的时候就很容易想起来亲人,想起了老太太,苏轻宁眼睛里的忧伤掩盖不住。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苏轻宁说不上来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以前可以无忧无虑的做一个孩子的时候,现在就忽然要被迫长大。
如今她也马上就要做母亲,很明白这种心情,以前离不开奶奶,现在好像更离不开孩子。
人总是要这样一辈一辈的传承下来。
张鸣看着燃起来的火红的火堆,是这些时日为数不多的笑容。
苏轻宁本来无意提及他的伤心事,不过却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张先生的儿子得的什么病?”
张鸣声音里满是无奈,“急性白血病,医生说这个病只要有钱就能够治好。”
这种情况如果能够治好的话,只要在医院里多砸钱,一鼓作气也不是很有问题,可怕就怕在得了这种药钱的病,却没有能够治这个病的命。
张鸣眼睛里闪过了一抹凄凉,“苏小姐,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你,你和我无怨无仇,我也只不过是走投无路,如果我不这样做,就只能看着我的儿子在医院里惨死,我是一个父亲,我不能让我的儿子有任何的危险。”
虽然他知道对于一个受害者的苏轻宁来说这些话确实是有些无耻,可是他也并没有想象着苏轻宁能够原谅他。
苏轻宁心里有些复杂,这个男人终归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不过,她却也庆幸着幸好遇到的是这样一个有软肋的人,不然她和云亦初未必能够这样顺利的逃出来。
“你是一个好父亲,但你不是一个好公民,不过答应过你会在法院上面作证,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
火光的跳动映在了苏轻宁的脸上,张鸣点了点头,眼睛里饱含泪水。
……
非洲。
索马里索勒一家看起来唯一还剩些档次的餐厅里,秦寒墨双目充血,似乎已经疲惫了很长一段时间。
店里的服务生端上来了一杯咖啡,秦寒墨礼貌的道谢,声音里却满是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