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又好气又好笑,他为了弟弟的一句话千里迢迢地赶回来,结果这小兔崽子来这么一句?
但真说有多气,他又气不太起来,比起一个病恹恹的弟弟,他更想看到一个活蹦乱跳、还能跟他贫嘴的弟弟,看他这样,说明确实没什么问题。
这几年周念在学校认识一堆朋友,他工作也忙,周念八百年没跟他打电话哭着说想他了。
偶尔一次,他并不觉得烦。
反而觉得,弟弟好像还是依赖自己的,满足了他做兄长的照顾欲。
不过这小子是太任性了。
得管管。
周尧糗他说:“我还记得你刚上幼儿园的时候天天哭,天天哭,自己偷溜到老师办公室里给我打电话,竟然还知道要往我的学校打,我上课上到一半去接你的电话,你哭唧唧让我去幼儿园接你。”
周念尴尬得要脚趾抓地了:“别说了,别说了,那么小的时候,我早就不记得了,就哥哥你整天记着。”
周尧看他脸红红,怪可爱的,真想摸摸他的脑袋,刚要抬起手,想起这是在学校,得给弟弟留点面子,又把手放了下去,问:“真没事了吗?”
周念说:“真没事。哥,你住一晚就赶紧回去吧,别耽搁工作了。”又道歉,“对不起哦,我今早上应该再打个电话告诉你一句的。”
周尧:“打了也没用,早上那会儿我已经在飞机上了,根本不能接电话。”
周念提起劲笑笑:“对不起。我下回不给你捣乱了。”
人在快乐的时候装痛苦简单,但在痛苦的时候装快乐却很难。
周尧多少有些察觉到他的郁郁不乐,问:“怎么了吗?”
周念说:“也没什么。”
想了下,又改口:“是有个事。”
周尧:“什么?”
周念想,就是拖着一直完全不告诉家里人也不可能,他说:“就是,我的abo分化检查报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