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笑了笑:“她无论是什么态度,都比原本我见过的那些人要好得多——迄今为止的人生里没有比这个更值钱的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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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围棋锦标赛以进藤光输棋,日本队失利告终。虽是输给了大洋彼岸,但小光的下法突破很大,和另外两个国家的棋手也建立了不错的关系。阿镜在这一年里擢升为镝木二段,同年,五条悟以压倒性的实力通过勘定,成为了特别一级咒术师。
这个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咒术界,当前的特级只有一个从来不干活的九十九由基,五条悟的这个一级就是实至名归的实力天花板,更何况他还如此年轻,未来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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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无聊,周围的人都是些只会讲正论大道理的无趣老家伙,而且游戏也都玩腻了,一下子就通关了真没办法真不愧是我……而且六眼也有麻烦的地方啊,干脆去你家里度假好了,反正你们婚后一直都还没孩子。
甚尔听力很好,饶是如此,他心里也是瞬间警惕,脚步一顿,装着什么都没听见。
“眼睛还会痛吗?让你家里人做个不透光的墨镜好了——是前辈的经验啦,会很有用的。”
阿镜继续敷衍他:“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我已经开始同情旗木卡卡西有关不上的写轮眼了。”
五条悟态度恹恹地说道:“而且这种天才角色不是主角就算了最后还要去当老师,好逊。”
阿镜噗哈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在笑什么,紧接着五条悟被不知道什么人叫走,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虚假的婚姻继续持续了下去,并没有很多人料想得那样迅速崩塌。当然,也没有像是美久和阿龙他们脑补的那样是困境中结成伴侣的真爱,反倒是五条悟的态度更接近真相——他真情实感地建议,我觉得你们还需要一个孩子,正好我可以去你家,这样就能合理远离五条家的烂橘子,而且他们也打不过你们俩。
阿镜十动然拒。
“这种未来太糟糕了我都不敢细看。”
她说:“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而且这家伙也就比自己小七岁吧,五条家曾经还动过攫取未来视的念头呢,要是真听说自家少当主已经开始筹谋通过成为别人家的孩子来战术换家,估计要举家去咒术界抗议闹事。
但所有人的大腿都坳不过五条悟的两条胳膊,在一次北海道出差结束之后,下飞机从机场一路赶回公寓,刚一进门就发现家里传来游戏机的电子音。
甚尔:“……”
他深吸一口气:“你之前没有预料到这个吗?”
“死心吧,所有的可能性基本上都被堵死了,不过他待几天就会被家里人接回去。”
阿镜摊手:“我总觉得咱们家的家门钥匙就像是不存在一样,随时随地都有被入侵的风险。”
也难怪咒术师家庭大都层层布防,这群人根本没有擅闯别人家很失礼的概念——或者可能有,但五条悟本人根本不在乎。
白发蓝眼的小孩坐在客厅的沙发垫上:“你们回来啦?我想吃可丽饼,快买给我。”
甚尔:“……你别以为我现在不敢打你。”
“又不是没有付钱,五条家有给你们付房租,这是三日份哦。”
他指了指放在墙角的一个金属箱子,里面层层叠叠的全是万元钞票——和之前财大气粗的路数一模一样:“而且一家三口不是听起来挺不错的嘛。”
“哈?那你是打算姓禅院还是姓镝木?”
甚尔抬起眉毛。
“当然是姓五条——会纠结这种事情好无趣啊,大叔。”
甚尔:“……”
他看出来了,这小孩在五条家肯定没被揍过。
在他们回来之前,五条悟已经将整个房间逡巡了一遍,一边感叹着“好普通”——普通是个用于称赞的词汇,他对地面是瓷砖而非榻榻米尤为满意——一边熟门熟路地去给自己取零食。
高糖分的点心很对他的胃口,虽然更小的时候有些抵触,但这些年在甜食里面浸泡下来,人会不由自主地变成甜党,在这一点上两双眼睛的副作用尤为类似。
阿镜侧着耳朵听电话,五条家的千叮咛万嘱咐持续了十几分钟,除了宝可梦和数码兽以外,他们也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共同语言。
“你现在还没学会反转术式吗?”
五条悟显得格外嫌弃:“时间没剩多少了吧,等我到这个年龄的时候肯定没问题。”
“六眼在这方面很作弊啦,观察咒力之类的。”
阿镜有些懊恼地反驳:“而且这种事情需要契机,唯独这个对我来说很麻烦。”
能够窥见未来的代价就是,人生当中罕有意外,大多数的事情都可预料。也因此,包括黑闪在内,很多需要灵感迸发或者千钧一发才能够达成的突破在她这里就变得难能可贵,甚至比大多数人都还要更困难一些。
术师之间的交流,尤其是涉及到特殊视觉对于自身的影响,这种神仙打架一般的话题甚尔向来不愿意搀和。他往桌子上放了两杯热可可,在里面撒上棉花糖,心想阿龙在帮忙照顾邻居家小孩的时候说不定也是类似的复杂心情。
“领域啊……我还蛮期待自己的领域。”
五条悟喝了一大口,突然道:“对了,我住哪个房间?”
场面瞬间陷入沉默。
过了几秒,甚尔:“你给我去睡沙发。”
五条悟从沙发上蹦起来:“凭什么啊!我付了房租的!”
甚尔顿觉头痛,他试图动手把对方从窗户里扔出去,但是手指停在了距离五条悟头顶半寸的位置,不动了。
这就是无下限,五条家代代传承的最强术式……他有些出神,原来是这种感觉。
“事先说好,我不要和这家伙住一间房间。”
五条悟指着甚尔:“有种反派改造人的感觉。”
……那点出神和感叹瞬间消失,他现在只想代替五条家的其他人进行家暴。
可惜手边没有趁手的咒具,茶几上还摆放着新买的花瓶。阿龙说得果然没错,家里如果放满了重要的东西,就再也没办法和以前一样大开大合地战斗了。
就在这时,阿镜推开房间门,手里还抱着一个新枕头:“你去睡客卧,事先说好,只能住三天——你家里人紧张得就差让我当场立咒缚了。”
“嘁,什么嘛。”
对于五条家的人平时都是什么德行,五条悟显然有所了解。他走进客卧四下张望,虽然嫌弃地皱起眉头,但也勉强接受了这个房间。
而另一边,刚刚痛失自己的床,甚尔眼睁睁地看着阿镜把第二个枕头摆放在了自己原本那个枕头的旁边。
……现在问题很大,非常大,比睡沙发的性质要严重多了。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