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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新年的谈话

12月30日。周三。

费希尔世界的每个月份都是30天, 所以,这一天就是雾中纪400年的最后一天。

人们即将迎来一个新世纪,这让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狂欢之中。

西列斯早上出门的时候感受到了这种气氛。街边的店铺都早早挂上了新年的装饰物, 其中一部分还开启了新年折扣。年轻的孩子们放着小小的烟花, 与彼此嬉戏打闹。

路况也变得更加拥挤了。人们似乎都忙着在这个时候出门玩耍, 或者拜访亲友, 于是马车们挤挤挨挨, 车夫彼此之间的笑骂声络绎不绝。

西列斯七点多就离开了海沃德街6号, 但是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才终于抵达历史学会。

他与格伦菲尔打了声招呼,然后说:“今天的车况不怎么样。”

“这是跨年的日子。”格伦菲尔说,“你出门的时候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这没什么办法。”

说着, 他打量了一下西列斯, 然后颇有些费解地说:“你打扮得这么……正式,是为了什么?”

格伦菲尔自己是个不修边幅的男人,西列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穿着一身陈旧的西装;之后每一次与格伦菲尔见面,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差不多都是那个风格,甚至更为落魄一些。

西列斯知道这是因为这位格伦老师本就不在意这些事情, 尽管他身家丰厚。

面对格伦菲尔的问题, 西列斯便解释说:“往日教会邀请我参加他们的跨年夜庆典。”

格伦菲尔这才恍然大悟,他有些意外地说:“你和往日教会的关系还真是不错。”他嘟囔着说,“我总觉得教会那群家伙……是表面温和,实际上很难打交道的人。”

西列斯一怔, 不由得问:“您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信徒。”格伦菲尔说, “你不觉得那给人一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触犯他们的忌讳的感觉吗?与这种人打交道, 我总觉得十分受拘束。”

这种说法西列斯的确感到同意, 不过在实际情况中,至少在与往日教会的人们打交道的时候,他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或许还是因为安缇纳姆拥有某种独特性?

他们没在这个话题上深聊,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你寄过来的那个药,我进行了化验。”格伦菲尔摸了摸下巴,这么说,“的确有血的存在,但是说不好是什么血。有可能是人血,但也有可能是某种动物的血。”

西列斯缓缓点了点头,他想,这也不出意料,但是,这似乎也更加令人担忧了。

因为……

格伦菲尔困扰地说:“你说这是药,可是,什么药需要把血作为原材料?”

是的,就是这个问题。西列斯心想。

这个年代还没有十分严谨的医学门类,各种病症可能会被混淆在一起。可是即便如此,怎么会需要血液来治疗孩童的疾病?

当然,西列斯知道,在一些医学概念中,某些动物的血是可以用作药材或者食材的。

但是,达尔文医院的药剂中出现了血,却不得不引起西列斯的怀疑。重点在于达尔文医院,这家医院无法令西列斯感到放心。

他缓缓叹了一口气。

之后,格伦菲尔又介绍了自己从药剂中分析出来的几种药材,不过那都是十分常见的药材。西列斯意识到在这事儿上无法获得更多的信息了,便提及了别的话题。

他们谈及各自的课题,以及新的一年的计划。西列斯也跟格伦菲尔说到了自己春假学者访问的事情。

这让格伦菲尔摇了摇头,他说:“西列斯,你真是一个大忙人。”

西列斯也不由得无奈地笑了一下。

不久之前,他写信给原身的母亲,祝她新年快乐,并且也在信中提及了学者访问的事情,为自己春假的时候无法回家陪伴母亲而道歉。

当然,母亲也很快回信,让他不要在意这事儿,专心工作就好。并且,她也让他在路上注意安全。

这封信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当然,西列斯的心中也隐约划过了一丝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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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年了,他却仍旧没能与原身的母亲见上一面。这事儿也足够离奇的。

不论如何,距离春假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即便学者访问是他下一个阶段的重心,他也的确即将前往一个陌生的国度,但是,他毕竟需要将现在的事情做完。

十点多的时候,西列斯与格伦菲尔告别,他说:“下周见,老师。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格伦菲尔说。

离开历史学会之后,西列斯便去了阿瑟顿广场附近的一家餐厅。他以前从没来过这里吃饭,不过琴多说,既然是跨年当天的约会,那么自然得选一家新店试试。

西列斯对这事儿并没有什么意见。

他抵达的时候,琴多已经到了,并且正对着菜单十分挑剔地打量着。

“这儿的菜说不定能合您口味。”琴多与西列斯打了声招呼,然后说,“而且挺新鲜的。”

西列斯有些好奇地了解了一下,这才知道这居然是拉米法城内难得一见的海鲜餐厅。当然,海鲜只是这家餐厅的卖点之一,有时候供货不足,也会做一些康斯特公国的常见菜肴。

琴多比他来得早,更早了解到这家餐厅的情况,便兴致勃勃地为西列斯介绍起来。

因为运输困难,这里的餐品价格较为昂贵,所以客人也不是很多。大概看出来西列斯与琴多对这家餐厅的好奇,不久之后,餐厅老板本人便出现在前台,走到他们的桌旁,与他们交流起来。

这位餐厅老板拥有十分矮壮的身材,穿着厨师的衣服,看起来十分热情。不过,从他的康斯特语的口音来看,他显然不是本地人。

“中午好!客人们,在这儿,海鲜会是你们喜欢的。”他说,“要是不喜欢,或者吃不惯,也可以看看别的菜。”

西列斯饶有兴致地问:“康斯特公国并不靠海,所以,这些食材都是从国外运过来的吗?”

餐厅老板点了点头,说:“来自一个遥远的、北面的国度。那是我的家乡。我来到这儿,已经快十年了。我开了这家餐厅,认为可以让这里的人,感受一下来自海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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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列斯有些意外地说:“米德尔顿?”

餐厅老板惊讶地望了望他,然后说:“您居然知道我的国度!看来我得送你们一盘海鲜了。甜虾怎么样?这是最容易让人们接受的海鲜了!”

“当然可以,谢谢您。”西列斯说,“您可以介绍一下您的家乡吗?事实上,过一两个月,我也即将前往那儿,因为工作上的事情。”

餐厅老板十分意外地得知这一点,他不禁说:“果然,随着大公的开发计划,各个国家之间交流密切了。至于米德尔顿……

“先生,我得说,米德尔顿不能说是一个十分热情好客的国度。不过,那儿风景绝佳,与康斯特公国阴雨绵绵的天气也绝不相同。”

他回神望了望柜台,似乎是在看厨房的情况,也似乎是在看某些令他牵挂的东西。

隔了一会儿,他说:“如果您去了米德尔顿,那么一定要出海看看。海洋是每一位米德尔顿的居民骨子里的……”

他像是在斟酌着使用什么词语,又像是不怎么了解康斯特语言,所以想本能地使用米德尔顿的语言。

最后他喃喃说:“梦想。”

西列斯观察着这名餐厅老板的表现,他感到有些意外,因为这位老板似乎更像是一位信徒——阿莫伊斯的信徒。

即便已经离开米德尔顿,即便已经在他乡定居,但是,那种信仰始终保留在他的心中,未曾磨灭、未曾消融,只是隐藏得更深。

此外,更加令西列斯感到意外的是,这种信仰似乎十分稳固而平静,并不像是其他的旧神追随者那般疯狂。

如果真的对比起来,他觉得更好的参照物是安缇纳姆的信徒们。可是,安缇纳姆仍旧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但阿莫伊斯却理应陨落了。

餐厅老板说完这些,就歉意地笑了笑,似乎是感到自己与客人们说的话有些太多了。他便说:“请两位点菜吧。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本店有折扣。”

这家店原本价格不菲,不过算上老板赠送的那道菜,加上新年折扣,他们两个人最终花费了八枚公爵币,也算是一顿不错的新年大餐。

吃饭的时候,西列斯轻声与琴多聊起自己对于这位老板的想法。

他有些困扰地问:“看起来,米德尔顿对于阿莫伊斯的信仰十分稳固而坚定;但是,他们怎么能在神明陨落这么多年之后,仍旧保持这种纯粹?”

琴多歪了歪头,说:“或许只是某种意义上……习俗?”

西列斯若有所悟。他想,的确有可能,或许神明已经消逝,但其留下文化却仍旧在这个世界留下深刻的烙印。他说不好这是好是坏。

不过,他又想到,既然米德尔顿的那些阿莫伊斯的信徒们更为理智、平和,那么西列斯说不定能从他们那里找到一些更为久远的资料与书籍?

这些旧神追随者,基于种种原因,总是掌握着普通人并不了解的信息。但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陷入了极端的疯狂之中,难以沟通。

如果能与理智的旧神追随者进行沟通,那么说不定就能揭开世界的某些真面目也说不定。西列斯不由得这么想。

他与琴多吃过饭,然后就与他告别了。下午他就得去往日教会,那说不定会是一场十分漫长的谈话。

琴多看起来有些恋恋不舍,不过他也不想干扰西列斯的正事。在外面,他也没有做出太过于出格的行为,只是克制地拥抱了一下西列斯,然后说:“明天见。”

“明天见。”西列斯说,“新年快乐也留到明天?”

琴多嘟囔着说:“当然。”他想了想,很理直气壮地要求,“您的第一声新年快乐得是给我的。我也会成为第一个跟您说新年快乐的人。”

西列斯心想,但是他刚刚在历史学会的时候,已经和格伦老师说过新年快乐了。

……算了。这事儿就不必让琴多知道了。

他便笑了一下,说:“好的,琴多。”

&nb sp;他们最后拥抱了一下,然后西列斯就从阿瑟顿广场走到了往日教会的中央大教堂。他打开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此刻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下午好,主教先生。”

教堂的中殿显得十分安静。人们并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即便这是跨年的日子。或许等到晚上,这儿会挤满来为新年祈愿的人们。

/> 格罗夫纳仍旧在擦拭着安缇纳姆的雕像底座。每一次见他,他几乎都是在做着这样的事情,从来都亲力亲为。

从他的表现来看,格罗夫纳的确是十分虔诚的安缇纳姆的信徒。

但是,正因为这样,西列斯才因为他过于温和、友好的态度而感到奇怪。格罗夫纳似乎自己也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他温和地微笑着,对西列斯说:“下午好,诺埃尔教授。请您稍微等一会儿,我只剩下最后一点微小的工作了。”

他的态度更加令西列斯感到古怪。不过谈话显然即将进行,所以西列斯也并不着急。他平静地点了点头,等待着格罗夫纳。

在这个间隙,他抬头望向了安缇纳姆的雕像。

此前某一次与学徒们的对话中,研究安缇纳姆相关文学的朱尔斯提及,安缇纳姆的神格“过去”“历史”,显得过于宽泛,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然,就一个研究学科来说,“历史”是足够有价值的东西。这也让整个费希尔世界,在安缇纳姆出现之后,陷入了某种……偏向于“历史”“文学”等等研究的学术风气。

不过即便如此,安缇纳姆也时常给人一种……祂始终置身事外,只是从遥远的过去投来虚无的一瞥的那种感觉。祂不像是那些曾经与人类的帝国、文明走得很近的那类神。

尽管祂的确庇佑了人类文明最后的微光,但是,祂仿佛也无意让所有人类全都因为这事儿而信仰祂。人们敬畏祂、感激祂,但是莫名其妙地,真正信仰祂的人,却没那么多。

……仿佛在这个世界上,过去与历史就是注定将要被遗忘、将要被扔下的东西。人们注定走向未来,从不在意过往留下的任何痕迹。

“……教授,我们可以走了。”

格罗夫纳温和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西列斯。

西列斯回过神,跟上了格罗夫纳的脚步。

整个教堂都显得十分安静,没什么人。即便是常常在空地上练武的骑士们,此刻都不在,仿佛为了什么事儿而离开了一样。

格罗夫纳解释说:“晚上会有跨年夜的庆典,因此他们都去提前准备了。”

“庆典是在阿瑟顿广场上,是吗?”西列斯问。

“是的。”格罗夫纳点了点头,“我们向来如此。在阿瑟顿广场上举行这样的庆典也更为方便。况且,公国那边也会和我们一起进行这样的活动,所以,挑选一个中立场所是个更为合适的选择。”

西列斯了然地点了点头。

不管在哪个世界,在这种背景下,王权与教权的矛盾似乎都始终存在。西列斯心想。

他们来到了格罗夫纳的办公室,也可以称为是他的祈祷室。这里显然不是格罗夫纳日常生活的地方,充满了一种很少有人使用的寥落气场。

格罗夫纳歉意地笑了笑,并且说:“我寻常时候都会在中殿,所以并不经常来到这儿。不过,这里也十分干净,您不必担心。”

他的解释让西列斯感到这是多此一举。不过,在他们打算开诚布公之后,格罗夫纳似乎越来越懒得掩饰这种情绪与倾向了。

……他的态度甚至可以称得上热络,或者尊敬。可是,西列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这位大主教如此表现的东西。

原身的记忆中也毫无端倪。

难道是因为启示者那边的发现?“复现自我”的仪式?西列斯思索着。

等他们坐定,格罗夫纳静静地望了西列斯一会儿,然后低声说:“诺埃尔教授,我想,您一定十分疑惑,为什么我,以及整个往日教会,都以如此尊敬、友好的态度对待您。”

西列斯迟疑了一下,就十分冷静地点了点头,他说:“是的。从《卡拉卡克的日记》,到【阿卡玛拉的眼镜架】,我认为我从往日教会这儿得到了太多帮助。

“就算我的确帮助你们找到了那位叛教者,也找回了叛教者偷盗的名单,但是我仍旧认为,我得到的回报并不与我的付出相称。我感到受宠若惊。”

格罗夫纳无奈地微笑了一下,他问:“您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呢?”

他们谈话的气氛十分轻松,倒不如说,格罗夫纳似乎有意引导西列斯自己去思考相关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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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适合谈话的日子。

于是西列斯想了片刻,便说:“因为我发现了‘复现自我’的仪式?”

“那的确是个十分杰出的发明。”格罗夫纳诚恳地赞叹着,“我从历史学会那儿得知了相关的仪式说明,并且也打算在往日教会中进行推广。

“之后,我们会着手利用往日教会的渠道,向全世界的启示者分享这一仪式的使用办法。您知道,这是非常有用的仪式。

“正好也在这儿跟您做个说明。我知道您在发明这个仪式的时候,目的就是为了帮助那些启示者,所以,您并不打算居功,认为人人都可以使用这个仪式。

“但是,我们毕竟不好这样做。荣耀仍将归于您。所以,我们在进行推广的时候,会将这个仪式称为‘诺埃尔灵魂稳固仪式’,希望每个人在使用这个仪式的时候都能记住,您对他们产生的帮助。”

说到这里,格罗夫纳适时地停了一下。

西列斯便说:“我并没有什么意见。您才是真正负责推广仪式的那个人。”

格罗夫纳不由得微笑了一下:“您实在是一个高尚的人。”他转而又说,“当然,往日教会这边也在考虑为您提供一些报酬。一个时轨,或许?”

西列斯微微一怔,刚想开口,就被格罗夫纳阻止了。

格罗夫纳说:“我听闻历史学会那儿也将为您进行一个表彰仪式,那么,往日教会这儿也理应为您提供一些帮助,就当是为了您这个意义重大的发现。”

话说到这个份上,西列斯自然也答应了下来。

不过,他也意识到,既然格罗夫纳是这样说的,那也就意味着,往日教会对于西列斯的帮助,并不来自于他对于精神污染的研究与发现。

……那究竟是因为什么?西列斯真是怎么都想不到了。

大概是看出来了西列斯的困惑,格罗夫纳便说:“您仍旧没有意识到,为什么我们对您如此友好吗,诺埃尔教授?”

西列斯微微一怔,他望向对面坐着的那个男人,他的眼睛温和而平静地注视着西列斯,像是在故弄玄虚,但也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诺埃尔?

西列斯突然反应了过来:“因为……诺埃尔?”

“是的。”格罗夫纳说,“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您是诺埃尔的后人。”

西列斯这才明白过来——因为家世。

这真是一个让他后知后觉的事情。

原身的父亲早逝,母亲独自一人将他拉扯长大。他的这个姓氏来自于他的父亲,而那位父亲几乎没在原身的记忆中留下太多痕迹。

而原身的记忆中,他的父母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小镇居民,经营着一家更为普普通通的农场,从未与安缇纳姆发生什么关联。

为什么往日教会会因为他的姓氏而对他如此友好?

西列斯仍旧望着格罗夫纳。

格罗夫纳的目光却望向了窗外。隔了片刻,他轻轻说:“默林镇。”

这是西列斯·诺埃尔出生并且长大的小镇,位于拉米法城的东面,是一个普通到会被一般的拉米法城居民遗忘的镇子。

格罗夫纳说:“那是吾神的诞生地。”

西列斯略微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他这么惊讶的原因是,如果那是安缇纳姆诞生的地方,那为什么默林镇时至今日仍旧默默无闻?

关于安缇纳姆的诞生,人们所知甚少。即便是往日教会中广为流传的教义,也只是记载了安缇纳姆诞生于10月20日,为人类文明保留了最后一点曙光。

“祂出生于秋季,将要迎来冬季。祂保护了我们,直到春天的温暖唤醒了寂静安眠的大地。”

这样的话记录在往日教会的某些祷告词之中,为人熟知。

不过,似乎没人在意过,安缇纳姆究竟诞生于何处——在某个具体的时间、地点诞生,那就如同某个生命呱呱坠地一样。

西列斯的心中感到些许的异样。他继续听格罗夫纳往下说。

格罗夫纳说:“吾神最初诞生的时候,无人问津、无人知晓,而祂当时十分弱小。一个姓氏为‘诺埃尔’的男人帮助了他,因此,往日教会也会在暗中帮助这个人的后代。

“不过,一般而言,我们也只是在暗中进行看护,不过做出太明显的举动。但是,您不太一样。”

格罗夫纳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不一样”。

“……当您成为启示者的时候,我得到了来自吾神的启示。”说到这里,格罗夫纳猛地振奋起来,仿佛十分激动,那种温和的表情已经完全无法掩盖这种激动的情绪。

来自安缇纳姆的启示?

西列斯表情不变,心中却猛地产生一种惊疑不定却又意料之中的感觉。

……安缇纳姆似乎一直都在关注着他。西列斯心想。

这种感觉得到确认,西列斯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尘埃落定、猜测成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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