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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晋江文学城】

余赦看向光线的来源,和其他建筑相比,钟楼实在太高了。

其高度大约和末世前一栋十五层高楼相当。

钟楼最顶端的部位,看上去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房间外侧的四面墙上,挂着几乎有整面墙大小的时钟。

这些时钟是镂空的,里面有圣洁的白光照出来,并且覆盖着整个光明城。

暗神的宝物应该就放在那个房间中。

房间下方,钟楼修建的结构变得细窄,平面面积大约只有最顶上房间的四分之一。

<b r /> 余赦只觉得钟楼看上去头重脚轻,就像是一只极有可能拦腰折断的竹竿。

很难想象以恐惧之国的科技水平和建设水平,这样异形的高楼是怎么修建的。

奎纳还没有回来,余赦一时无事,便往钟楼的方向走去。

钟楼虽然看上去近在眼前,但其实是因为周围没有遮挡物的缘故,一直暴露在视野范围内,实际上和他仍然有一段距离。

在距离钟楼还有一公里的时候,系统突然在他的脑海中说话了。

[主人,我已经察觉到最后一部分核心碎片在哪里了。]

“从钟楼的方向传来的?”余赦反问。

[的确在那个钟楼中,是在钟楼的最顶层,并且毫无遮掩。]

[只要上到钟楼最顶端,我们就可以拿走它了!]

其实系统不说,余赦也察觉到了。

从他接近钟楼以后,就一直能感受到他现在所持有的核心碎片如同烧开的沸水。

头几次出现这种情况都是他接近核心碎片时。

如果他猜的没错,核心碎片应该就是能够驱散暗之域黑暗的宝物。

余赦不相信暗神这样光明正大地将核心碎片袒露在外,是等着有谁去将其偷走。

被放在钟楼顶端的核心碎片更像是一块引人上当的诱饵。

“极炎之神逃到了暗之域,所以暗神一定知道邪神的仆从在回收核心碎片。但是祂并没有将核心碎片隐藏起来,反而放在城市中最明显的地方……甚至不需要接近就可以察觉到那是核心碎片的力量……祂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我拿走了核心碎片,这座城市将会变成一片黑暗,到时候城市里的人将会走向什么样的命运?”余赦心中暗想,“或许祂之所以毫不遮掩的原因,正是因为祂笃定我不敢拿走碎片。”

“但祂对我根本不了解,万一我拿走了碎片,祂岂不是亏大了?更何况一旦我拿走碎片,整个光明城就会沦陷,祂也会损失一块碎片。”余赦沉思,“有什么样的理由,能让祂在这种情况下还将宝库敞开?”

按照奎纳之前的说法,六大域之所以会出现,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各个区域的某一种元素过高。第二个原因则是有谁刻意的去将这些元素堆积起来,造成了这个区域的元素肆虐。

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邪神就是六大神。

虽然六大神将这口锅甩到了邪神的身上,并且声称自己是庇佑大域的守护神,但是余赦已经不相信这个说法。

反而认为祂们其实就是造成元素肆虐的罪魁祸首。

这样一来,暗之域就是暗神将暗元素堆积起来,制造的一片封闭的区域。

这些居民永远无法想到,他们所信仰的神,竟然是造成他们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下生活的罪魁祸首。

既然如此,只要这个罪魁祸首倒下了,暗之域的暗元素肆虐就会和炎疫一样停止。

他需要在拿走碎片之前找到暗神,并且杀了祂。

想必邪神一定乐见于此。

与此同时光明城的居民们也不会遭受陷入黑暗的恐慌和灾难。

“我能想到这一点,暗神一定也能想到。”余赦暗道,“祂说不定也正在等着我带着其他的核心碎片出现在祂面前。”

想到这里,余赦叹了口气,这一次又是地狱级任务,希望有奎纳的帮助,会再不那么危险。

“如果要引诱暗神出现,我需要接近核心碎片。”

突然间他想起了什么,转头一路狂奔,朝着刚才来时的那条路跑回去。

“那个公鸭嗓应该还没走吧。”他边跑心中边想。

过了几分钟,他跑到刚才和公鸭嗓分开的地方,发现地上躺着一块被撕碎的长袍。

他走过去低头看向那片布料,花纹看上去像是公鸭嗓穿着的袍子。

余赦想起他们在离开小路的时候,周围那些居民打量着公鸭嗓的贪婪目光。

“不会吧,这小子难道被带走了。”

余赦将那块布捡起来,对系统说:“系统,你能根据这块布料找到刚才的那个公鸭嗓吗?”

[主人,实际上我不是狗。]

余赦闻言,将自己的袍子敞开,把庭慕从兜里掏出来。

他将那块布料放在庭慕的鼻子面前:“闻闻这个味道,能找到吗?”

庭慕一路上乖得可怕,没有乱动和乱叫,也没有发脾气,给了余赦一种盲目的自信,认为庭慕会乖乖听他的话。

庭慕只是不叫不嚷地用鄙视地眼神看着他,伸出一只爪子将面前的布料抓得四分五裂,要是再偏一点爪子就会落到余赦的手上。

余赦被它突然发难吓了一跳,知道自己是请不动这尊大爷了。

“不闻就不闻。”他在庭慕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该死的人类,竟然把我当成一条狗!”被重新塞回口袋的邪神心中怒道,“还胆敢在我的头顶撒野。”

祂重新窜出来,跳到余赦头上,彰显自己的地位,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的行为竟然和没有管控时的分I身一模一样。

邪神顿时如遭重击。

“也许是因为核心碎片没有集齐,对我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祂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重新恢复了矜贵的态度。

“不过是个小小的人类,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给他一点小小的帮助,也不是不行,以免事后他又说我不体恤。”

想到这里,祂从余赦的头顶上跳下来,但是不愿意踩到满是泥土的地上,于是站在余赦那只正打算抓祂而停在半空中的手上。

余赦看着团子的尾巴动了动,以从前没有见过的方式弯曲着,像是在指引方向。

“你在给我指路?”余赦问。

话音刚落,他看到庭慕那个圆滚滚的脑袋点了一下。

他顿时瞳孔地震。

怪不得他始终觉得庭慕怪怪的,原来这次消化了恐惧之精以后,庭慕竟然能够和他交流了。

余赦顺着庭慕为他指的方向追了上去,庭慕的尾巴又变了几次,余赦在光明城中弯弯绕绕了一会儿,终于看到前面有几个居民围着公鸭嗓。

因为此处偏僻的缘故,那几个居民没有放低自己的声音,余赦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还想走?等你家里拿出更多的恐惧石,我们再放你走。”

“我真的只有这一块,而且这是别人硬塞给我的。”公鸭嗓说。

“吹牛不打草稿?”其中一个人在公鸭嗓的肚子上踹了一脚,把公鸭嗓踹到墙上,“除了梦里哪里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小子别蒙我们。”

“是啊,你说是别人给你的,你倒是说说给你的人是谁,我们必须观摩观摩。”另一个人讥笑着说。

“快点把你的住址告诉我们。”第一个人说。

他说完以后,这五个人都围了上去,开始对公鸭嗓拳打脚踹。

公鸭嗓脸上原本就被余赦打了一拳,现在又多添了几道拳头,顿时肿了一大片。

公鸭嗓抱着头不断地求饶,压根不敢反抗这群人,看上去怯懦至极。

“你要是不说,让那个给你恐惧石的人过来施舍施舍我们。”一人哈哈大笑道,又抬起拳头准备照着公鸭嗓的鼻子来一下。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怎么施舍?”

他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到了余赦。

“你……你是刚才跟这小子说话的那个?”他认出了余赦的袍子。

“莫非他说的是真的,恐惧石是你塞给他的?”另一个人问道,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眼底的贪欲依然暴露无遗。

“不四。”公鸭嗓说,“不四他。”

因为他的脸被打肿的缘故,所以说话的时候声音听上去咬字不清。

但他越这样说,那五个人就越不相信。他们开始真的觉得余赦给了公鸭嗓恐惧石。

“兄弟这么大方,不如也给我们献献爱心。”刚才被余赦打断的那人嬉皮笑脸地走上前,“有多的恐惧石可以送给我们呀。”

“如果我说不呢。”余赦问。

“他现在是什么样。”那个人指了指公鸭嗓,“你未来就是什么样。”

“那我的回答依然是不愿意。”余赦说。

那个人闻言,打算用一个勾拳给余赦脸上来一下,没想到拳头刚挥了一半,他的手臂突然定住了,举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打他呀,等什么呢?”他的同伴吼道。

“我的手我的手怎么动不了——”他的话音未落,那只手突然重重地砸了出去。

然而余赦已经从他面前躲开,他这一拳刚好砸到了墙上,一点都不含糊。

手指关节处顿时血肉模糊,他痛得想叫,想要提醒同伴们,但是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一脸惊恐的张着嘴,看着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看着他的余赦。

“妈的,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其他人并不知道其中的猫腻,以为是他们的同伴失误,顿时觉得同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他们顿时一拥而上,打算把余赦收拾一顿,顺便掏空他的每个口袋。

“快奏啊!”被扔在一旁的公鸭嗓大声提醒余赦。

正在这时,他突然看到前面有一道深褐色的影子划过,快得他几乎没看清楚。

下一瞬,那四个准备以多敌少的人倒在了地上,刚才那个砸了墙的人也倒下了。

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中年人,正对余赦说着什么。

公鸭嗓大吃一惊。

难道这五个人都是 这个中年人打倒的?

但这未免太快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快的攻击。

而且这个中年人和余赦看上去认识的样子。

要是这两个人能够教他一切本事,他说不定真的能够通过护卫的选拔。

公鸭嗓正心潮澎湃,余赦朝他走了过来。

“谢谢李们。”他口齿不清地说。

“不用谢,我只是突然对护卫队有了兴趣。”余赦说,“我也想要报名参加,你可以帮我吗?”

“难道你们都要参加吗?”公鸭嗓问道。

“是的。”余赦点点头。

“你们这样厉害肯定能够入选的。”公鸭嗓说,“参与选拔可以不用报名,只需要在选拔当天前往选拔地点就可以了。”他说。

“除此之外,还需要做什么准备吗。”余赦问。

“不用了,直接报名就行。”公鸭嗓说。

“不需要检查身份之类的?”余赦有些疑惑。

以光明城居民对钟楼的重视,护卫的选拔竟然如此草率,余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需要啊,反正城里也没有别人。就算再坏也没人想对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加入了守卫队后,肯定会努力工作的。”公鸭嗓说道。

余赦闻言点点头。

光明城的居民们大概是封闭了太多年,可能做梦也没想到会有外人进入这个地方。

“不过你刚才说进入守卫队以后,并不是直接成为钟楼的守卫,还要进行一次筛选?”余赦又问。

“其实钟楼的守卫是最安全的工作,所以我的父母期望我能够成为其中一员。”公鸭嗓解释道,“成为守卫队以后,最主要的任务是去城边,对外来的魔怪进行清扫。等积累到一定的数量,或者被守卫队的队长看中,就可以转到钟楼。”

“哎,如果不是因为家里逼迫,我父母不愿意再养我,我也不想冒这个险。”他一脸恳求的说,“求你们能不能教我一些打斗的技巧,我想通过守卫队的选拔。”

“可以。”余赦点头说。

公鸭嗓闻言,眼里顿时冒出喜悦的光芒。

“真的吗,谢谢,谢谢你们!”他说,“不需要花费两位太多的时间,因为选拔会在下个星期开始。”

“先别急着感谢,我可没有承诺包教包会。”余赦说。

“只要你们愿意教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公鸭嗓说。

“你得帮我们找一个住处,这样方便我们即使观察你的学习进度。”余赦面无表情地找了个借口。

/> “两位如果不介意,可以住到我家里。”公鸭嗓紧张地看着他们,生怕自己的提议被拒绝,“我现在被家里人赶出来了,一个人住在外面。”

“原来如此。”余赦说,“那就打扰了。”

“老师们,我现在带你们去我家吧。”公鸭嗓十分高兴地说,连刚才被打时挨的痛都暂时忘记了。

奎纳走在余赦旁边,一脸不情愿地说:“城主大人,这个人的资质比起黑鸡的徒弟,实在是太弱了。老夫要是教了他肯定会被黑鸡耻笑的。”

余赦看了他一眼:“你怕什么,和你一起教他的还有我。”

余赦倒不指望奎纳真的能教会公鸭嗓什么,毕竟奎纳和公鸭嗓之间的差距实在太过遥远。

反倒是他也许还能教上一招半式,虽然都是些他上辈子在末世后学会的格斗术,但至少这些是在公鸭嗓能够理解的范畴。

“系统,这个人的数值如何?”余赦在心中问系统。

[他的身体素质不到云级。]

余赦闻言一愣,刚才他去往钟楼的路上,系统分析了几个路人的数值,基本上都是云级以上,并且星级占了绝大部分。

公鸭嗓竟然连云级都不到,和末世前的旧人类没有半点差别。

“其他方面呢?”余赦问。

[他似乎在视力上有某种天赋。]

系统回答道。

余赦闻言,想起刚才公鸭嗓惊人的观察能力。

甚至连他都没有看到奎纳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是公鸭嗓当时的表现明显发现了奎纳。

余赦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虽然身体素质不好,但是在其他方面依然有一定的优势。”余赦小声的地对奎纳说,“我打算加入守卫队,找个机会进入钟楼,所以必须要用到他。”

“原来是这样。”奎纳说,“既然是城主大人的要求,老夫必然会竭尽全力。”

余赦突然想到上一个说竭尽全力的人还是赛科利。

而程晓华被磨炼得他都心疼了。

奎纳又跟赛科利不对盘,为了争个高下,一定会将公鸭嗓折磨得脱几层皮。

想到这里余赦在心中为公鸭嗓默哀了几秒。

“城主大人,老夫刚才大致将整个光明城查看了一道。光明城的北边都住着有钱人,南边则是贫民窟。西边和东边是普通的平民,也有不少商户开在东西两侧。”奎纳向余赦汇报道,“除此之外,整个钟楼附近都是营房。虽然他们将营房演示成了普通的住宅,但是老夫进了其中几间屋子,发现里面放满了兵器。”

“这么一来,进入护卫队是最不会打草惊蛇的办法。”余赦说。

“城主大人英明。”奎纳说。

“你刚才在贫民窟的时候,检查过一家处理魔怪皮的工厂了吗?”余赦向他大致的描述了谢荣升所在的那家工厂的外形。

“老夫只在外面观察了片刻,并没有进入其中。”奎纳回答,“如果城主大人需要,老夫可以进入那家工厂查探。”

“不过,那家工厂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奎纳问道。

余赦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那家工厂牵扯的秘密太多。

特别是谢荣升的目的,让他格外在意。

虽然刚见到谢荣升的时候,他除了震惊和困惑之外,并没有太多其余的情绪。

但是过了许久,再回想起谢荣升的脸,他发现上一世谢荣升犯下的所有罪行还历历在目。

谢荣升曾经对他说,他的妻子女儿在和他一起逃出京安市的时候死去了,在那之后他没有活下去的打算。

虽然现在看上去,这也是谢荣升撒的一个谎,但是当初他们所有人深信不疑。

谢荣升说他麻木地在各个基地间兜兜转转,在他实在找不到人生意义,想要寻死的时候,他遇到了后来的队友们。

他说自己在和队友们相遇之后,便将寻死的念头从自己的脑海中赶走。

从此以后队友便是他的家人,而他也要努力为家人们创造更好的生活环境。

余赦当时独自在末世中漂泊了三年,听到谢荣升的话后突然感觉到久违的温暖。

他升起了想要加入谢荣升那支队伍的想法时,恰巧谢荣升也向他提出了邀请。

再后来,他和一干人跟在谢荣升身边,为他卖力拼命,让谢荣升在鸿蒙基地的地位越来越高。

后来到了第四年,谢荣升直接成了鸿蒙基地的高层之一,余赦依然保持着叫他队长的习惯。

虽然谢荣升以同样的手段笼络了许多人,但是余赦依然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没有变。

即便是谢荣升不再像之前那样关心曾经的队友们,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权力争夺上,余赦也只是觉得谢荣升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过得更好。

直到第五年的时候,因为各种意外,陆陆续续死了几个老队友。

这个时候余赦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因为这几个队友在死之前都和谢荣升有或多或少的争执。或者是袒露过自己想要离开鸿蒙之地的想法。

有一天,一个曾经出生入死过的队友告诉余赦,自己即将偷偷离开鸿蒙基地。

在临走之前,希望余赦明白谢荣升其实是个为了实现目的不择手段,并且对操控人心熟练到可怕的地步。

队友的这番话仿佛让余赦隐隐约约的察觉变得确凿。

余赦不愿意相信,但他的内心却无法让自己忽略一直视而不见的真相。

在这个队友离开以后,谢荣升仿佛知道了他们间的这番对话,找余赦秉烛夜谈了一晚。

在谢荣升痛哭流涕的倾诉之下,余赦再次选择相信他这样做是有苦衷的。

没想到过了一段时日,他便在鸿蒙基地外见到了那个偷偷离开的队友。

只不过他见到的是队友冻成了冰块的尸体。

对方身体上明显有被虐杀的痕迹,并且这些痕迹都不是新鲜的,说明对方已经死了一段时日。

在这之后,谢荣升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发誓一定要找到杀害队友的凶手。

余赦虽然对他有所怀疑,但是他的潜意识中还对谢荣升保留着希望。

直到有一天,余赦在一次任务中发现了一个神秘的通道。

这个通道的墙壁上雕刻着星星和长矛。

他通过这个通道来到一间地下室,里面放着几只没有上锁的箱子。

这些箱子足足有半人高,外表的颜色已经因为风化而褪去。并且边角的地方都有受损的痕迹。

他尝试着打开这些箱子,但是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没有办法让箱盖抬起一寸。

因为没有办法当场打开,余赦又试着推动它们。但是他仍然是白费力气,箱子没有移动一丝一毫。

接下来他一次尝试过劈开、开枪,但是除了在箱子的外表上留下一点浅浅的痕迹以外,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回到了鸿蒙基地,不顾心中隐约的警告,将这件事告诉了谢荣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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