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江清寒缓缓勾起唇角,竟是笑了。
仲楼一见他笑,便有些肝颤。
大哥说过,他不爱笑,一笑定是没好事发生。
“这个。”江清寒甩手将小包子扛在宽肩上,盯着仲楼的目光里泛着笑意,丝丝笑意却瘆人入骨,“是我的。那个,如今亦是。你若想抢,没半分胜算,兴许还要丢了小命。你若愿等,那便等我心情好了,你我再谈。”
他寒着一张脸,扛着小包子出了仲府。
将小包子送回将军府,便朝着县衙策马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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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楼恨恨地咬了咬牙。
行,你越这样说,小爷偏就要试试。
他转身坐到了仲维的身边,抬起酒杯猛喝了一口,抬手抹掉嘴角的酒水,看向仲维,“大哥,我要娶妻。”
仲维醉醺醺地也没当回事儿,毕竟一个月他是要娶五次妻,次次不同人,“谁?”
仲楼忿忿说道:“方才我带那个孩子,就那小光头,你见着没?我要娶他娘。”
“噗!”仲维一口酒水直接喷了出来。
什么孩子他没看见,可这方圆百里,估摸只有那一个小光头,就昨日见过的那个。
仲维被刺激的酒醒一半,直接砸下杯子,“不成。”
“为何?”仲楼蹙眉。
他道:“昨日我们狩猎,遇到过他们母子。凛凛不喜那女子,昨日三言两语同那女子争了个面红耳赤。你不能娶她不喜的女子入门。”
一听到这里,仲楼没了动静。
父亲事务繁忙,母亲又生下凛凛没多久就病逝。
凛凛是他们哥三个养大的,于他们来说就如同女儿一般的神圣存在。
三兄弟也约好,无论是谁娶妻,若是凛凛不同意,他们便不能娶过门。
仲楼琢磨半晌,“许是有些误会了,改日我会带着她来找凛凛说和。”
仲维奇怪地看了一眼二弟,又回想到昨日见过的夏灵。
那女子确实容貌过人,可性子却生硬不讨喜,怎地就能让这成日流连花丛的二弟改了心思?
听闻将军前来,知县急匆匆地带人出门迎接,直接将将军领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人杵在一旁,连连恭维。
“这什么风儿,竟是把大将军您吹来了。卑职小小县衙,如何能承载您这么个大人物呢!将军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儿要吩咐卑职?”
江清寒抬眼,那双漠然的眸子望着笑地满脸褶子的知县,“我要见夏灵。”
夏灵?
那知县回想了一番,忽然恍然大悟,直接跪下,“卑职不知那是位贵人啊!本以为是市集一个闹事的小商贩,才将她捉了过来。卑职这就去放了那位贵人!”
“先不必。”江清寒起身,“带我去见她。”
坐在草垛上的夏灵低头捏着潮湿的稻草,左右交叉又弯折,百无聊赖地等着仲楼来营救自己。
等了这么久都没来,难不成是个骗子?
她也不是不能逃脱,而是希望自己被抓紧去,由仲楼营救,能在他心里留下深一点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