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上了岸,江清寒才将怀中的夏灵放到了地上。
夏灵刚刚站稳脚,仲凛凛便冲到了夏灵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得她脸上火辣辣。
“你个狐媚子!江哥哥身上还带着伤,便一次又一次的因你入水!只要你出现就没有好事!”
“仲凛凛!”
第二巴掌欲要再打上去,仲凛凛高抬起来的手,便被江清寒紧紧地攥住了。
她泪眼朦胧地看向神色冰冷的江清寒,“江哥哥你为何?为何总是护着她!”
“你难道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江清寒皱眉甩开仲凛凛的手。
这一甩,仲凛凛倒退了两步,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霎时间,一向好脾气的仲骁脸色便沉了下来。
“将军有事说事。夏姑娘落水,也并非是凛凛刻意为之,何故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怪罪于她?”仲骁上前扶起仲凛凛,眼睛在江清寒和夏灵之间游走,“只是不知为何夏姑娘落水,将军却生了这么大的气。难不成是将军同夏姑娘之间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将军莫要忘了,你同凛凛有婚约在身。”
江清寒道:“既是千户大人这般笃定此事同仲小姐无关,那便令人将那船只从湖中抬出来。将方才出现在湖边的家丁一个一个的审问,问问他们到底是受谁指使,将那巨大的石头拴在了船下面,致使夏灵落水。”
仲凛凛红着一双眼,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手抓着仲骁的手解释道:“三哥,我没有,真得不是我。”
江清寒拧了拧身上的水,道:“那便查个明白就是了。”
“不必了。”夏灵黯然说道,“今日已经闹了不小的动静,仲公子还未回来,原我是不打算来的,只是他没有同伴,只想着今日他帮了我许多的忙,便没有理由拒绝,来了便也要陪他赴完宴会才好。如今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就回去了。”
她看了一眼脸上还挂着水的江清寒,“谢过将军了。”
“不准走。”江清寒拉住了夏灵的手,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身边,目光直直地盯着仲凛凛,“今日的事,必须要查个清楚明白。”
好好的一场生日宴,因为夏灵落水,便草草地将宾客送了出去。
先前去湖边伺候的家仆们跪了一地,江清寒命月夜去这些小厮的住处去搜,果真搜出了一团还未干的衣裳。
太傅坐在正中间,垂眼看着跪在衣衫前的家仆。
他沉声问道:“夏姑娘的船,可是你动了手脚?可有人指使你?”
“回,回老爷,奴才只是只看看不惯夏姑娘处处同小姐对着干,惹小姐不悦,便在船上做了手脚,并无人指使。”
站在一旁的夏灵心中早已了然。
这家仆就算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指认自己的主子。
陷害别人不过就是苛责几句,用些小惩罚,若是真指认出了自己的主子,怕是一条命都要丢了。
谁也不是傻子。
太傅一脸满意,“夏姑娘也听到了,这小厮的确是动了手脚。来人将他拖下去,打二十个板子,只当给夏姑娘赔罪了。”
“太傅大人,这小厮意图害了夏姑娘一条性命,便是二十个板子能了解的吗?”江清寒喝了口茶,沉声道:“依我看,杖毙不为过。”
这话一出,那小厮立刻慌了神。
眼看着自家老爷要下令要了自己的命,顿时慌了起来,两步爬到了仲凛凛的脚边,“小姐!救救我!是你说了只要我做了,你就会给我升一级的!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