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孤的宋灵枢……
谁说只有女子才能勾引人,宋灵枢看着那张胜似神祇的白净脸庞,心中的小鹿砰砰砰的跳着。
前世褚文良嫌恶她,到死也不曾亲近过她,若不是因为那一晚她怀了褚文良的孩子,褚文良为了堵悠悠众口,不得已才娶了她,只怕她真的只能悬梁自尽了。
算起来,太子殿下是第一个和她如此亲近的男子。
哪怕她对裴钰并没有那样的心思,却还是能感受他结实的身子,仍是忍不住的想,以后的太子妃,可有福气了。
“殿下醉了!”宋灵枢像哄三岁小儿那样哄着他,“殿下能否放开我,我好为殿下臻一壶茶醒醒酒。”
“孤没有醉。”裴钰坚持道,殷红的嘴唇挂着一丝不知是不满还是自嘲的冷笑。
“好!”宋灵枢无可奈何的看着他,“殿下没有醉,是我渴了,可以吗?”
“孤给你倒。”裴钰放开了她,步伐稳健往外间走去。
宋灵枢终于得了空子,赶紧从榻上站了起来,很快裴钰便拿着一杯茶水走回来,向她递过来,“给你。”
“殿下今日可是被陛下训斥了?”
宋灵枢左思右想,似乎只有这样才说的通,裴钰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了,让他不高兴的人大多数已经他一刀给砍了,能让他如此这般借酒消愁的,想必除了当今圣上在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裴钰坐在她的床榻边,安安静静的看着她,既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
宋灵枢以为他这算是默认了,十分贴心的劝慰他:
“父子哪有隔夜仇的?我相信陛下也是倚重殿下呢!”
“宋灵枢……”裴钰看着她,听出了宋灵枢语气中的关切,自她眼神中流露出的真情,让他烦闷的心情也平和了许多。
“今日在城外的事,孤听说了。”
“宋氏医女,素手仁心,可令白骨生肉,枯木逢春……”
宋灵枢没想到自己一时的恻隐之心,竟然已经传到嘉靖太子耳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那我现在岂不是已经名动长安了?!”
“嗯。”裴钰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替她担忧的叹了一口气,小姑娘哪里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
骂她?
怕她哭。
打她?
舍不得。
只能静静地看着她,“不出意外,明日这件事会传入陛下和母后耳中……”
“小哭包……”裴钰忍不住站起来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可知树大招风的道理?”
“若是明日谁家贵人有个头疼脑热,有了今日之鉴,治好了人家不会感激你,治不好反倒会责怪你不尽心,届时你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