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殿下自己吃醋了,还怪人家姑娘,真是别扭!
卫影嘴角微扬,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却被裴钰一眼就瞥见了。
“还有你!就是这样替孤办事的?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改明儿就打发你去了马房喂马算了!”
“太子殿下……”宋灵枢站起来,糯糯拽了拽他的衣袖,替卫影解围,“微臣给你把脉好不好?”
裴钰瞥了她一眼,二话不说,抱着她便往外走,宋灵枢立马就要挣扎着下来:
“殿下!我的脚无碍……”
“孤觉得你走不得,便是走不得。”裴钰目不斜视的走了出去,脚上的速度不曾放慢一分,“宋灵枢,你记着,孤是不会错的,你非觉着孤错了,只能忍着。就如此刻,你说你无碍,孤偏说你有碍,如果你无碍,孤就打断你的腿,如何?”
宋灵枢惯会见风使舵,哪里还敢说话,只能随他去。
门口裴钰早已经让人驾来一辆马车,这原本是打算看完马球赛送小姑娘回去的,裴钰哪里能忍受她再和其他男子同乘一车,所以特意让人备下的。
裴钰将宋灵枢放在马车中,自己便要去骑马,宋灵枢却想着刚才卫影提醒她的话,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没法和皇后娘娘交差,于是鼓起勇气,拉扯着他的袖子说道:
“殿下身子不适,不宜骑马……”
裴钰冷哼了一声,却还是坐上了马车。
他在心里恨恨的想,迟早有一天让小姑娘知道,他的身子到底好不好。
裴钰不开口说话,宋灵枢也不敢冒昧,中途她试探着牵起他的手,想要摸摸他的脉象。
裴钰以为小姑娘要做什么,在她握住自己的脉搏时,便了然于胸了,毫不留情的甩开。
“殿下……”
宋灵枢糯糯的唤他,打算曲线救国。
谁知裴钰一听这称呼便想起了,她刚才如何亲昵的唤萧从安萧大哥,非常凄婉道:
“你从前都是唤孤太子哥哥的……”
宋灵枢错愕的看着他,“有吗?”
裴钰无辜的点了点头,“你还唤孤钰哥哥。”
宋灵枢突然想起,有些心虚,这种囧事能别提了吗?
但面上根本不敢表露出来,苍白无力的解释道:
“微臣那时年幼不经事,若是冒犯了殿下……”
“孤不想听。”裴钰冷冷打断她,沉吟道,“宋灵枢,孤且问你……”
“为何孤一看到别的男子亲近你,就浑身不适,如万虫噬心般痛楚,你不说说孤病了吗?那你好生瞧瞧,孤得的是什么病?”
裴钰死死看着她,不肯错过她一个表情,“你这聪明,一定知道的,对吗?”
裴钰早在她和萧从安亲近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抓狂,他忍耐了许久,却还是忍不了。
他也曾想过,若是小姑娘真的爱别人爱的一塌糊涂,他会放手吗?
但现在,裴钰能肯定的告诉自己,他放不了手!
哪怕把小姑娘永远关在公众囚禁着,哪怕她恨自己,哪怕她肝肠寸断,他都不会放手,也放不了手。
他会将她看的好好的,绝不给她离开自己甚至是寻死的机会。
他要一直关着她,霸占着她。
除非小姑娘死,或者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