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枢心中一阵嫌恶,然而在这儿人多眼杂,就算是为了宋家的面子,她也不能这样做。
薛若与宋灵枢相交这些日子,再加上长安城盛传的,宋明怜生母柳梦如的事情。
薛若是知道她姐妹不和的已非一日两日,自然不会迁怒于她。
甚至为了给他解围,故意冷漠说道:
“宋二小姐也不必病急乱投医,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别说是让你家姐,就算是陛下来了,我也未必给面子的!”
薛若这话说的十分僭越,然而众人都知道她是个口直心快的性子,就算陛下真的在场也未必会和她计较。
宋灵枢知道他是在给自己解围,立刻会意道,心中明明高兴的只想大笑,却要假装着挤出几滴眼泪来:
“薛小姐教训的是,你让我又能怎样?父亲如今不在长安城中,你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带父亲归来之后,我该如何交代?咱们宋家宗族还有多少未出阁的女子,如今名声尽毁在你手里,可真是造孽呀!”
“姐姐不愿帮我,也不该说这些话来诛我的心!”
宋明怜见宋灵枢话语中的意思,是要将自己推出来,好保全宋府的名声,立马不答应了,反咬了宋灵枢一口。
“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宋灵枢哭的更欢了,任谁也劝不住,“父亲常说咱们姐妹本就是一体,你竟是这样想我的?”
那头已经有机灵的丫鬟将褚文良给请了过来,褚文良在路上已然听见些风声,待看到房间里林嫣衣衫不整的模样时,恨不得直接掐死他。
林嫣一下扑到了褚文良脚边,哭得声嘶力竭:
“王爷要给人家做主啊!”
“不知哪里来的登徒子,轻薄了妾身,妾身没脸活下去了!”
褚文良到真希望他一头撞死,这样自己也不会沦为整个长安城的笑话了,然而他还记得这里并非王府,不由他做主,于是只能强忍着想要掐死林嫣的冲动,冲薛若作了一揖:
“千错万错都是本王的过错,还望薛小姐不要与这贱人计较,本王自会好生清理门户,这件事情闹出去,对薛家的名声亦是不好的,不如就此掩过……”
薛若看了褚文良一眼,然后他在一个丫鬟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丫鬟走出门去,很快就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薛若将那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撕了个粉碎,狠狠地掷到袁泉身上,回头冲着褚文良冷笑道:
“王爷这话可就说差了,如今这登徒子与我薛家并无半点干系!”
袁泉惊愕的看着薛若,颤抖的失声道:
“泽兰!你……”
“闭嘴!”薛若根本不想听他说一句话,“你也配叫我的小字吗?我嫌脏!”
袁泉百口莫辩,略微一思量,赶紧解释道:
“这怪不得我!我看见有两个男子鬼鬼祟祟的摸进这边的厢房,便派人将他们绑了!稍微用刑他们就招了,是宋二小姐和谢首辅的妹子要害宋大小姐!我是想着泽兰你,才担忧宋大小姐的安危想进来看看,谁知这女人便主动宽衣解带勾引我!”
“你胡说!”
“你胡说!”
林嫣和宋明怜异口同声的叫喊得出来。
宋明怜在听到他说这件事的时候,心中便一阵惊恐,若是让世人知道她谋害家姐,她的名声就真的完了!
袁泉苦心孤诣装了这么多年,他是知晓薛若的脾气的,立马便嚷嚷道:
“是真是假?将那两人换来疑问便是!来人!快去柴房将人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