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枢听着他这话,忍不住心下一酸,哀求道:
“太子哥哥……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
“不好。”裴钰在她眉间落下轻柔的一吻,“孤想做你的夫君,不只是兄长。”
宋灵枢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东宫走出来的,裴钰将她亲亲抱抱一顿非礼后将她放开:
“待年关过后,孤就向母后请旨赐婚。”
宋灵枢闻言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在发一言。
裴钰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将她拥入怀中,“把孤当做一个男子看待,你会发现,没有人比孤待你更好。”
宋灵枢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低落到他脖颈中,裴钰自然感觉到那滴润珠的凉意。
他告诉自己,没关系,都会好起来的。
宋灵枢从东宫失魂落魄的走出来,眼角明显是哭过的痕迹,心思沉重的坐在御花园花池旁。
“宋大人?”
唐修书今日闲来无事,打算出来在这御花园招蜂引蝶,却没想到能看见宋灵枢这梨花带雨的模样。
宋灵枢赶紧擦了擦泪,不让他瞧出什么端倪,唐修书却非要追着她的脸瞧。
“啧啧啧……”
“咱们好歹也算是患难与共过的,宋大人不要如此无情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唐某乐呵乐呵!”
宋灵枢被他的奇特理论乐着了,破涕为笑,唐修书赶紧随意的拿袖子将她眼角的泪擦干:
“这才对了!好好的美人就该多笑笑,哭丧着脸算怎么回事?”
宋灵枢沉默不语,盯着那花海里的娇花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问题:
“公主这样囚着你,你难受吗?”
若是旁人,唐修书只怕早就恼了,但宋灵枢不同。
她在唐修书自己已经放弃自己的时候,始终没有放开搀扶他的那双手,唐修书心里早就不把她当做旁人了。
“难受,可又有什么法子?”
他抬眼看了一眼宋灵枢,反问道:
“你知道太子的心思了?”
宋灵枢不语,算是默认。
唐修书深叹了一口气,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
“我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公主终究要出阁,陛下不会将她下嫁唐家,届时江湖之大,我有何处去不得的?”
宋灵枢叹了一口气,这叹息却是为了自己,唐修书安慰她道:
“你也不必如此伤悲,陛下让宋丞相身居高位,必然不会再让宋家女成为太子妃。”
宋灵枢惊讶与唐修书对朝局的敏锐,也是此刻才明白当初陛下让自己选择的两道圣旨是何用意。
两人又一起说了好一阵的话,宋灵枢的心情也不在那么压抑,才回了太医署。
另一边萧厉也从无常兄弟回了宋府,一进葳蕤轩就发现香薷无精打采的坐着,开口笑道:
“这是怎么了?被姑娘罚了?”
萧厉因为宋灵枢的缘故,对葳蕤轩中的一众人等十分亲善,连面对平时老缠着他的沈晔椋也不在冷眉冷眼。
“离哥你回来啦!可给我带了芙蓉酥?”香薷有些惊喜,然而很快笑容又沉寂,“昨日太子殿下来瞧过姑娘后,姑娘哭了一夜,今日便进宫当值去了,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