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晔椋瞥了那头下边的宋灵枢一眼,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还能怎么了?少女怀春呗!”
萧厉更加不解的看着沈晔椋,然而萧厉怎么会知道,东宫的人传话的时候沈晔椋听了个一清二楚,正要开口和他掰扯,却瞧见那头熟悉的翻墙而入的两道身影。
沈晔椋赶紧咳嗽了两声,将声音掩了过去,突然拉着萧厉就跳了下去。
“怎么了?”萧厉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沈晔椋却不知要如何和他解释,只得说,“看月亮有什么有意思的,咱们去找阿布!”
萧厉也搞不懂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只是见宋灵枢喜欢,也勉强跟着看看罢了,比起月亮,他自然对身手不错的阿布更有兴趣。
在说那阿布,自从那日进了宋府后,宋灵枢便将他留了下来,给他开了些药,时不时去给他扎针放血。
阿布如今虽神智依旧如同稚子,但乖巧听话多了,也能控制自己的力气。
宋灵枢给他扎针时还有了别的收获i哦,十分惊奇的发现他身上有奇异的纹身,本想靠着这纹身找到他的来历,可就连沈晔椋和萧厉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只好作罢。
再说裴钰今日一直公务缠身,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波议政的老头子们,连晚膳也没有用,直接出宫往宋府而来。
裴钰记着小姑娘的话,他若是这么晚摆驾到宋府,只怕别人在背后指不定怎么说,虽然他从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但是看样子小姑娘在意的紧,他便只得又做一次梁上君子了。
裴钰自然看见了这头房梁上的沈晔椋和萧厉,但听着沈晔椋支开了萧厉,心里拿着小本本记下了。
这沈家的小子倒是不错,裴钰领了他这个情了。
宋灵枢坐在院子中,正好就瞧见这两个不速之客从天而降。
宋灵枢瞧见他,立马便欢喜的想要将他迎过来,却立刻觉得不妥,故作生气的别过头去,不肯看他。
今日楚飞怎么也不肯在跟着裴钰出宫看他二人恩恩爱爱,便只有卫影陪在裴钰身边。
卫影捕捉到宋灵枢那刹那欣喜的表情,却又别扭的转过头,便明白宋灵枢这又是在使性子了,裴钰向他做了个手势,卫影便起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都是孤不好。”裴钰坐在她面前,想要拉起小姑娘的手,解释道,“今日户部那几个糟老头子一直缠着孤,孤实在走不开……”
宋灵枢听见他称呼户部的大人们糟老头子,便再也绷不住了,笑了出来:
“都是朝廷的大员,你忘了自己可是东宫太子?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
裴钰见她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便将她一把抱在自己的怀中,“孤给你挑的东西可还喜欢?”
宋灵枢哪敢告诉她,自己看都没看就入了库房,正心虚着。
裴钰却以为是她不满意,便从怀中掏出一支金簪,递给她把玩,“瞧瞧,可还喜欢?”
宋灵枢从他怀里挣了出来,拿着桌上的烛火仔仔细细的把玩着,很快便发现那簪身上刻着八个大字:
不离不弃,芳龄永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