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过陛下的懿旨了?你知道那是何意吗?”
宋灵枢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这也是她一直没有想通的地方,既然他一直都不肯见她,怎会容忍陛下赐婚,又怎会……
裴钰见她不语,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将她环在那把梨木椅上,声音难辨喜怒:
“这代表着你很快便是孤的太子妃,你生是孤的人,死了也要与孤同穴而眠。以往说的什么混账话,锦水汤汤与孤长诀,日后可万万莫在妄想!”
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这似乎是她说的话?
可她那也不过是以为他真的生了她的气,日后不愿在见她罢了。
宋灵枢细细琢磨着他话中的意思,宋灵枢并未领会裴钰对她如此不在意自己,轻而易举说放下便放下的怒意。
她琢磨了半天,突然顿悟,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太子殿下这是报复她?
宋灵枢自以为明白了他的意思,深深叹了一口气,“殿下这是何意?微臣不值得殿下如此,殿下若是要报复微臣,微臣任凭殿下处置……”
“宋灵枢!”
裴钰以为她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谁知她竟是这样想自己的,若是旁人,裴钰早就让她从这世界上消失了,哪里还会主动低头来寻她?
自己在她心里便是如此不堪的吗?
“有的时候孤真想将你的心剜出来看看……”
宋灵枢闻言立刻便不敢在说话了,果然是要报复她,竟然都想将她的心剜出来。
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何况她宋灵枢不过是一个小女子,于是她故意甜美一笑,搂住了裴钰的脖颈,像极了要主人抱抱的小奶猫。
“太子哥哥才舍不得这样对人家……”
“晤……”
裴钰本就离宋灵枢离得近,宋灵枢又换过了衣裳,裴钰将她压在椅子上,将她胸前的好大春光一览无遗,小姑娘身上的药香味实在好闻的紧,又主动对他投怀送抱。
裴钰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能受得住,立刻便欺身而上,一手贴在小姑娘的细腰间,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便对着她的红唇压了下去。
宋灵枢仍心有余悸,虽被他如此对待,乖乖的却不敢挣扎,唯恐惹怒了他。
裴钰难得见小姑娘如此乖巧,心也软的一塌糊涂,虽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但也温柔了许多。
这夜色温柔,一地芬芳。
裴钰却始终没有进行到那最后一步。
他要小姑娘嫁给他,在新婚之夜时将她吃干抹净,让她在他身上哭着颤抖着求饶。
宋邹容是被于忠彦一路快马加鞭带回城中的,于忠彦进城门的时候便得了令,便将宋邹容送回了宋府。
宋邹容知晓了昨日的种种事情,在听到宋灵枢安然无恙的时候松了口气,可他却察觉了一件被众人都忽略了的事情。
宋明怜找来冒充他的那具死尸,又是谁家的儿郎?
昨夜便已经有宋府的下人将那尸体拉出府外,扔到了乱葬岗去,可没有一个人想过,那亦是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