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是何人,立刻便听出了宋灵枢的不舍,眉眼含笑着道,“卿卿可是舍不得朕?你且讨好朕,说不定朕便捎上你。”
裴钰说着说着手便抚到宋灵枢的腰间,宋灵枢立刻便红了脸,将他的手打了下来,“陛下可正经些吧!谁想与你一道去?这宫里锦衣玉食我欢喜的很,才不要与你去风餐露宿!”
裴钰再次将她的腰环住,将她拉近靠近自己,“这可由不得你,朕才不放心讲你一人放在宫里,谁知你又会不会跑到西北西南。”
宋灵枢知晓他这是在与自己翻旧账,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口比较好,裴钰自然看出了她欲言又止,正要追问,宋灵枢已然转移了话题,“陛下是认真的吗?可澧儿和满儿还小,我实在放心不下。”
“这有何难?”裴钰在她脸颊边落下一吻,“岳父大人致使后在家想来百无聊赖,虽然你大嫂嫂有个女儿和儿子,可到底是养在儿媳的院子里,你父亲怕是不好经常踏足。朕做主把老二和老三送过去,也好让老人家有些事情可做。”
宋灵枢觉得这个提议甚好,“那我明日让母亲进宫与她说,还有悯德,若是可以,便让悯德在母亲那儿住一段时日。”
裴钰知晓宋灵枢口中的母亲说的是荣华大长公主,于是点了点头,“若是姑母愿意,那自然最好。”
裴钰还是没有忍住,过了许久突然问她,“你刚才想说什么,为何又不说了?”
宋灵枢先是一愣,然后很快便明白裴钰说的是什么,她还是没有隐忍住内心的委屈开了口,“我、你、你总是说当初的事情,纵使当初我做的不对,可你也有大半的责任。”
“你总是疑心我心里没有你,总是疑心我还想着别的男子,我知晓前世之事后不愿意嫁你,你便囚我在身边强娶我,我又如何甘心?待我知晓我母亲之死的真相后,更是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你了,我想就此远走他乡大概对你我二人都是最好的。”
裴钰抱住了她,想起那段没有她的时日实在有些郁闷,“那后来呢?你为何又和景睿纠缠在一起?不对!”
裴钰冷哼道,“你见过朕这样的男子,怎会看得上景睿那般的黄口小儿,定是他非要纠缠于你。”
“我不过把他当个孩子罢了。”宋灵枢看着裴钰醋的样子,也只得无奈叹气,“当初我以何从新的名字行医救人,颇有些名声,去过将军府为景将军治疗过腿疾,故而才识得他。景小将军经常替父巡营,只是偶尔来我那里坐坐。”
“那萧从安呢?”裴钰一脸不满,好像今日非要把旧账都算清似的。
“我算着时日,以你的本事,萧大哥何时找我的,你该知道的。”宋灵枢试探的看了他一眼,察觉到裴钰没有恼这才敢开口。
“那为何朕亲眼看到他抱着你,难不曾他是强迫朕的女人?”
这顶帽子扣的极大,宋灵枢立刻便警惕起来,然而面上又不能表现的太在意,以免害了萧从安,可以裴钰的心智,若是找个由头说谎骗他,只怕会适得其反,于是宋灵枢只好如实回答。
“萧大哥以为我喜欢景睿,便想让我随他去兰陵。”
裴钰冷哼了一声,倒是没在说其他的,只是抱着宋灵枢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宋灵枢有些喘不过气,只好挣扎道,“你弄疼我了。”
“你个没良心的小混账!”裴钰恶狠狠的骂她,“你也知道痛啊?你可知朕看着你那样死在朕眼前,比这痛千倍万倍!还说什么来世不愿意在遇见朕!那你还想遇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