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十分赞同,转头便让渔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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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李老太太房内,宣平侯恭立在一旁,老太太给亡夫的画像上了柱香,末了深深的叹了口气,“你老实跟我说,你之前做了什么混账事,连我这个半截身子都要埋进土里的老东西都感觉到了天子的怒意,只怕此次咱们家就要大祸临头了!”
“母亲何出此言?”李仲义本就心虚,听老太太把话说的这样严重,他也越发不安,“今上性子不就一贯如此吗?莫说是对咱们李家,哪怕谢家也是如此,孝敏太后还是谢家的人……况且在府门外,今上对母亲还是尊敬的……”
“你真当老婆子眼瞎不成?”李老太太大发雷霆,将茶杯都给掷到了地上,“今上在府门对老婆子我客气,那是看在先帝的面上,也不过和颜悦气些,若是真的无事,为何天子忽来巡查?长安那边一个消息也不曾给你递过来!咱们还是在三日前才晓得的!还有那皇后殿下,她看向我们女眷时,那眼里全是同情!只怕就是在想你们男子的做的错事,终究要连累妻儿!若非你做了什么触怒天颜,怎么也不至于如此!”
李仲义知道瞒不过去了,便将前面那几位钦差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李老太太差点没气的断气!
“你个糊涂的王八犊子!早知道你会累我家门至此,当初我还不如直接掐死你算了!”
“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竟敢瞒着老母亲?你简直是不知所谓!别说那三位钦差就是叫你气走的,哪怕不是,为了避嫌,天子御驾,你也得在城门便写下请罪书,一家老小素衣脱簪待罪!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别在这儿愣着了,把你这身锦衣给我脱下,随我去请罪!”
“母亲!”李仲义十分抗拒,“儿子也是有孩儿的人了,怎好如此?再说了,我见陛下丝毫没有要提旧账的意思,或许就是母亲自个想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