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鈗 车帘落下之后,钱小羊才喘出那口被压住的大气。
“夷之,你怎么总是吓唬小羊,还是个小孩子,多来几次,羊都快被你吓死了。”道一乐呵呵的与他说话,仿佛昨日才结下生死大仇的,不是他二人。
陈夷之一声冷哼。
道一眯着眼看他,若非为了银子着想,定要将这货打得哭爹叫娘的,“不过多吓吓也是好的,钱小羊胆子太小了,难保以后被人一吓,又显了原形,这样还可以锻炼他。”
先听了前面,钱小羊还挂着感动的泪水:......
自己吓唬人不成,吓一只羊,还成了帮忙。
陈夷之怎么想怎么不爽,现在他的隐疾好了,坐着也舒服了,那就收敛一点儿吧。
树的动静,并不是自己决定的。
风来,它就得摇曳。
“夷之,那虎蛟的肉好吃吗?昨日分的时候,我倒是忘了给自己分一块,寺卿也没分着呢。”道一好生遗憾的问他,可把陈夷之给气个半死。
他脸色通红的指着她,“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豪言壮语来。
王玄之见到熟悉的坊间,“到了。”
陈夷之气呼呼的一撩车帘,率先下车了,还想牵连一下钱小羊,又想起那个锻炼胆子的言论,这一车人,他真是一个都不想理了,气死他了。
然后一抬头,就看到那个,还没有名字的宅子。
今日是陈舒光换值,过来学习的日子。
正好去探望一下弟弟,再看看他学得如何了吧。
“夷之,等等。”
背后像有人催命似的,陈夷之加快了进门的速度,然后他就消失在两人一羊的眼前。
两人一羊:———
真是记吃不记打。
跟着道一的步伐走,两人顺利的见到,玩儿,哦不是,学得正起劲的陈舒光。
“安道大哥来啦。”陈舒光问候了一句,又开始专注手上的活计。
王玄之看了一眼,是一堆石头,堆放在桌上各处,还标记了八个方位,应当是在学着摆什么阵法,还挺新奇的,也挺期待学有所成的陈二,将来会有什么成就。
“咦,我大兄呢,怎么没与你们一起。”
摆好最后一块石头,陈舒光才想起哪儿不对,这是少了一个大活人啊。
“顺着桌上这个阵法去找一找,他在里面等你。”
“啊——”可我才刚学呀。
道一脸上写满了没得商量,陈舒光苦着一张脸去寻大兄了。
“安道,你在此处等夷之,我先去解决这个。”
王玄之认出了是什么,他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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