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瘣 此事有数十、数百学子作证,几位先生话里的真假,一查便知。
如此一来,在堂上的学子,并未离开过的,也一一洗清了嫌疑。
最后只剩下了,那些不在课堂上的学子,他们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也没有人能证明他们的行踪,无疑是嫌疑最大的人,需得重点对待。
经过询问,王玄之排除了一些人。
他来到了林和靖二人身前,“据先生和其他学子的口供,你二人今日是告了病假的,一直在学舍里,可有人能证明,你二人一直在?”
林和靖懵懵的摇头,“我和黄鹤昨儿个夜里熬了一宿,看美人册子,白日告了病假,一直在学舍睡觉,清竹居出事了,还是不良帅带人来,我们才知道的呢。”
他陷入回忆中说得投入,自己与人夜半看美人册,白日告病假在学舍睡觉,院里的几位先生脸色都同时变了,盯着他的眼神也变得幽深起来。
黄鹤在一旁看得分明,不停的拉扯他的袖子,奈何同窗好友说得起劲,这点儿小动作,压根儿就没留意,肉眼可见的先生们脸上那叫一个山雨欲来。
王玄之手指微动,不着痕迹的瞧了一眼陈夷之,后者差点儿立刻炸了起来,他勾了勾嘴角,又问起了另一人,“黄鹤你再说说来此之前,你都在做什么。”
黄鹤所言与林和靖大抵相同。
问了一圈,所有人都不在场的证明,在课堂上的学子,便是去更衣,也都是几人一道,不曾有一人落单,算来算去,嫌疑人还是在林和靖、黄鹤两人的头上。
王玄之盯着他二人有些出神。
“哎哎哎,你这人做什么,吓死人了。”王玄之回过神看向那位尖叫的学子,他正胡乱的甩手,好像被什么东西烫着了,又甩不掉似的,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这位学子的举动吸引了。
道一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解释,“死者中的是蛇毒,方才忘了和寺卿说,我手里有东西可以测一测,谁接触过毒蛇,但凡碰到过的,都会有这种反应。”
“嗤!”秦易看不惯她的作派,闻言便是一声嗤笑。
“去!”人狠话不多,道一扔出一张黄符,贴在了他的手上。
黄符贴得倒是挺好的,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但是秦易的反应和那学子不同,他甚至感觉还有点儿舒服,倘若场地合适,他都想闭上眼睛享受一下了,眼下只能努力睁开本就不大的双眼。
“收!”符纸又回到了道一手中,舒服的感觉顿消。冲着这神乎其神的一手,秦易没再敢乱开口。
林和靖呵呵的跑了过来,“小子你这是什么戏法,可真有趣,给我也试试。”
道一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又给了王玄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好呀,本来就是要给所有人试的,林郎君这么配合,就从你开始吧。”
王玄之瞬间会意。
“啊!”一阵杀猪似的惨叫在院里响起,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把双手背在了后背,额头上还冒着冷汗,如果可以,他们才不想试这要命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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