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蟁 这位黄鹤是最大的嫌疑人,很有可能是犯人,但是他的傻,就不知是真是假的,“黄鹤你能否证明林和靖睡下的时辰,你不曾出过学舍?”
黄鹤摇头,“学舍里就我二人,我如何能证明,寺卿这是强人所难了。”
看来没有完全傻。
王玄之颔首赞同他这个回答,又问蹲在地上的人,“林和靖,本官问你,你可能回忆起,睡着之后,是否遇到过不同寻常的事?”
林和靖呆呆的抬起头来,“寺卿这是什么意思?”
王玄之:“.....与寻常不同的动静都行。”
林和靖呆滞的眼珠转动了一下,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迟疑的说道:“好几回夜里我睡得迷糊,但是屋里好像总有‘沙沙’的声音,我以为那是黄鹤在翻书,也没有勉强自己醒来。”
众人:.....
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幸好你没有醒过来,否则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林和靖突地的打了个哆嗦。
其他人也被人声音吓了一跳,再回味话中的意思,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万幸他们没有这么恐怖的同窗住一个学舍,寻思回头要不要买些好东西,照顾照顾一下同窗。
林和靖不自在的搓了搓胳膊,“道仵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道一先是看了一眼王玄之,后者点头,示意她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得了肯准,她便没了顾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沙沙’声便是蛇爬行时弄出的声响。”
“怎么可能,长时间有蛇在修文馆,怎么可能只有李重远一人出事。”郭象第一个跳了出来,似乎是从身体不好的打击中回过神了。
林和靖被他威胁的眼神看着,缩了缩脖子,还是挺直了脊梁,“有有有的,修文馆里也是有蛇的,我和郭象前不久才吃过几条———”
“胡闹!”两位先生气得同时训出了声。
王玄之又问:“蛇从何而来?”
林和靖又呆住了,他看向郭象,后者一怒,“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带进来的,”众人都在等他的答案,郭象深吸了一气,忍着脾气,“我只是偶然发现清竹居时有蛇出没。”
“又非蛇活动的季节,它们还在修文馆里爬行,我觉得可能是冬季蛰伏,提前醒了的蛇,误入了学馆,确定没毒便吃了,有毒的拿回家泡了药酒。”
“具体从哪里来,我也不知道。”
“这事儿是我与林和靖一起做的,不信问他。”
林和靖愣愣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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