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懖 杨东亭走过去,行了一礼,“寺卿,我等只是想明白同窗之死的真相。”
走过来的陈夷之嘴角一抽,说得倒像那么回事,先把你们凑热闹的表情收一收,或许更有信服力,他板着脸与众人说,“还请诸位先生与学生,速与我离开清竹居。”
王玄之见那边已经交上了手,他高声问她,“道一可有把握。”
道一打得正酣,双方拳拳到肉。
她一掌拍过去,随口回了一句,“没有问题。”
王玄之的视线往返于交战双方与修文馆师生上,正打架的双方没什么感觉,这边的师生先是被黄鹤的功夫给惊呆了,现在又被这视线给弄得如坐针毡。
“事情发生在修文馆,让诸位瞧一瞧也好。”争取到想要的结果,他们心里反而毛毛的,尤其是杨东亭,这人只长他几岁,能与他们的父辈同朝,哪是那么好说话的。
身在杨家多少能听到一些,外人听不到的东西。
留下来是他们自己的想法,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他不禁想打退堂鼓,王玄之像是背后长了眼,“东亭是近年在学子中名声颇好,不如留下与安道一块儿看看。”
这是要论世交,不论官场呀。
论官场他还能推脱一番,世交则是不言而明的约定。
杨东亭的学问,万年不变,一直不上不下,但是他的人品端方,行事君子,温润如玉,常有人将他与上一届的学子王玄之相提并论,只因二人很多地方相似。
但此刻他学知二人之间,差了一道天堑,并非是学问上的,而是心智上的。
杨东亭硬着头皮应下,强颜欢笑,“东亭恭敬不如从命。”
站在一众学子之间,杨东亭此刻多想与他们一同沉醉,而不是一人清醒又不能宣之于口,还得这般清醒的煎熬着,前方尚不明是什么坑在等着他们。
这个答案,道一很快就给出来了。
应该说是她打出来的。
黄鹤又一次被拍飞,撞在了清竹院里的假山上。
“呸”他吐出一口血水,“臭仵作倒是我小瞧了你,接下来你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道一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她捂着心口拍了几下,好似很害怕一样,“哎呀,太可怕了,是倒数第一的实力吗,还真是让人害怕呀。”
院外的众人沉默了:这么刺激下去,黄鹤得被气死吧。
“你!”
黄鹤是真的快被气死了,“刚才只是试试你的功夫,现在我要你为自己的话付出代价。”
话落,众人就见他全身紫气萦绕。
林和靖从不晓得他的舍友,竟然会这个,他愣怔了一下后问道:“这是什么功夫。”
王玄之朝诸人笑了一下。
杨东心里一个咯噔,他终于明白大家被留下来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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