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蓀 今晨方起床,贺杰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他非常的不满意,他的房屋前,一株树长得有些歪了,树荫的影子晃得他心烦,着人打了一顿家里的花农。
贺田及其母,不止不怪责,反而帮腔,说人家花农不尽职,连棵树都看不好,有什么用,活该被打,打得好,连人家伤都没养好,便扔出了府。
贺杰仍觉得心里不舒坦,便央了父母,拿到了许多的银钱,这才撇撇嘴,勉强的出门去了,临行前使人寻了那两个跟班,他还有气没撒完呢。
孙二郞与袁大郎在天工阁,碰见了等得不耐烦的贺杰。
两人硬着头皮走过去,“礼杰寻我二人,是有什么急事吗?”
贺杰的鼻孔朝着两人,年轻的脸上,邪恶一笑,让两人打了寒颤,他才满意起来,理所当然的说,“自然是让你二人来为我买单,难不成你们以为,我会在天工阁送你二人东西吧,想得也太美了吧。”
孙袁两人苦着一脸,还想再挣扎一下,他们这个月已经买了不下十次东西了,每次花了他們的重金,这人看几次,觉得不喜欢,就用来砸着玩儿。
偏家中老父,也只能咬牙给钱。
今日叫他们到天工阁,这是要了他们两家的命呀,谁不知道一样东西,都不是寻常人看得起的,万一这人心血来潮,多看个几样,把他俩卖这阁里,也买不起呀。
二人僵着笑脸,跟着贺杰走进了二楼奇趣居。
里头的东西让他二人看都看不过来,每一样都想拥有,可没有一样他们买得起,二人对视一眼,袁大郎上前说话,“这奇趣居的东西,多是奇趣,每一样都堪称巧夺天工,礼杰若是想买,不若在此饮茶,慢慢挑选,能挑中一个合心意,也不虚今日之行。”
贺杰满意的点头,这就是他喜欢这两人的缘故,打落牙齿和血吞,说的话还让他心里极是慰贴,即便是想折腾这两人,也不由觉得口渴了起来。
让这二人煮一壶,他慢慢的喝着。
最大的折磨是,不知道刀什么时候下来,他觉得这主意还挺不错的,赞赏的看了袁大郎一眼,“就依你所言吧,一会儿把那一个架子,还有那个架子上的,都拿过来,我要每样都看过来。”
两人惊得魂不附体,身体摇摇欲坠。
孙二郎扯了一下旁边的人,笑得比苦还难看的说,“礼杰只管放心便是,我一会儿小个小二过来。”
“要什么小二,你俩人我看就挺好。”
黄梁正好上楼,行至门外,他问,“贺小郎君可是有什么需要的,我这便遣两个年轻体壮的上来帮忙。”都知道贺杰的脾性,事办不好,给他砸几样也是寻常事。
贺杰年轻愉悦的声音传来,“此地用不着你们,上好茶即可。”
黄梁应下,又不放心的留了两人,守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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