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王玄之看完之后,如珠玉的声音有些发沉,像是每一颗珠子,都落到了别人的心上,“夷之,你看完之后,就没想起来什么,觉得哪里不对吗?”
陈夷之两眼一抹黑,本想说没有,但选择了闭嘴,脑子飞速的转动着,终于他想到了一件事,“这锅子与善政村的几乎一样,用途应当也是相同的。”
说完之后,他也知道自己耽误了什么大事,“这回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自大的。”
王玄之感觉头又更痛了,这人是为了自己好,生怕有心人接近自己,将他放在了第一位,怪他也不能怪这人,“以后断不可以这样了,若论错,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没有及时处理这件事。”
“如今很多事情,都与妖怪有关。”
“夷之方才说锅子的事,我觉得这些事是可以串在一起的,便试着把他们串在一起,你们且听一听,有不对的地方先记下来,我们再分析一下。”
“首先道一说过有一群黑衣人,他们腰间绣有狼图腾,而这群黑衣人在江湖人,裴玠留在大理寺的口供下证实存在的,这点儿是没有问题了的。”
“他们四处抢夺东西,同时残害山头妖怪,迫他们下山,如今长安城里,就有许多人受到妖怪的迫害,有妖怪下山,但需要真正的实证。”王玄之给道一留了一条余地,这等可以轻易窥视别人记忆的本事,在满是权贵的长安,尤其受到忌惮。
两人同时点头。
王玄之又说:“假设是他们抢夺天帝山的杜衡,这是一味药草,其用意暂且不明,但柜山的朱砂、白玉,用处显而易见的,拿到天工阁贩卖,这只是其中的作用之一,谋利。”
“我就说这天工阁的东西,怎么那么好卖,还贵得要死,原来那些山头上弄来的,”陈夷之恍然大悟,又问道一,“这些东西上有灵气吗,人类用了会有修为吗。”
道一:“!”这人脑子怎么生的,他总和别人不太一样。
“除了极个别的能借助灵物,一朝脱离凡人的趣味,其他人只能靠里面的灵气,得到一些延年益寿的功效,别的也你别想太多了。”
道一白了他一眼,这才转头问王玄之,“安道说这些人谋利,可商人逐利,为了巨大的利益,可以挺而走险,这没有什么问题呀!”
王玄之点头,“确实,商人重利,还有一种人,只要有一成的利益,他们已经便蠢蠢欲;有两成这些人便开始上当安分,上窜下跳的;有五成的利益,便是你说的敢挺而走险了;十成的利益可以使这种人,不顾人间的一切律法;超过十成三倍往上,就敢践踏一切律法,敢犯任何的罪行。”
“你说天工阁便是这样的一群人。”
“是呀,不然他们怎么敢在各处架起了锅子呢。”王玄之叹息了一声。
不管这些人做什么,只盼不要伤到百姓,士农工商,农人排在第二,可权贵、商人所行之事,往往第一个受到伤害的,便是无辜又无知的百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