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想他错了,错得离谱。
袁不屈扶着老人,察觉到他似乎想挺直脊梁,便用自己的身躯,替老人分担了大部分的力,身上的担子减轻,袁青柏发自内心一笑,“其实我也不清楚棠儿真正的死因,只是因为猜测与害怕,便不敢让家里人细究,此番若非不屈跑了出去,将你们找回来,便是这猜测,我也不会泄露半个字出去。”
王玄之招手,“不屈小郎君,帮某一个忙,可好,这位小哥哥很喜欢袁府的景致,但她从未来过,不识得袁府的路,可否再带她出去走走。”
袁不屈犹豫了一下点头,“好!”
道一暗中翻了个大白眼,都什么烂掉牙的借口,不过是她方才迟到随口现编的话。还有啊,人家袁府新丧,你就让人家的主子带你逛园子,这得多大的心眼才能做出来的事。
“好的,寺卿,我和不屈小郎君先去逛园子了,”她从善如流的应下,同时催促着袁不屈,“走走走,咱们快去,我记得方才路过一片花圃,里头有一朵花开得红艳艳的,摘下来别在寺卿,哦不,是不良帅的头上,一定是人花两相宜——”
王玄之反交于后背的双手一紧,他轻咳了一声,“袁家主有什么不防直言。”
袁青柏‘啊’了声,又‘哦’了声,这才从方才听的话里抽回思绪,大理寺的小仵作如今也太大胆了,虽然男子簪花稀奇,“事情是这样的,寺卿可还记得天工阁贺小郎君的事——”
“你怀疑此事与左司郞贺杰有关?”王玄之见对方还是不敢开口,“今夜你可曾瞧见不良帅,本官派他去孙家打探消息了——”
最艰难的部分有人说了,袁青柏再开口也不难了。
“自开工阁纵火案传开,我们两家便吓得要死,哪曾想贺左司郎竟亲自上门,他是来同我们赔礼道歉的,声称不知贺小郎君压迫我儿的事,如今他儿有此一遭,也是命中注定的事,着我们不要记挂在心上——”
王玄之想到在天工阁时,此人表现可是不如此的,家中‘福星’没了,若非有大理寺的人在,他当场便发作了两人,哪里还有后来的事。
“自打他来过之后,我儿就整天疑神疑鬼的,说什么贺左司郞记恨上了他们,会要了他和孙二郎的性命——”袁青柏说到此处,隐隐有些后悔,他不该不在意的,兴许棠儿就不会死了。
“令郎此言,可有什么依据?”王玄之沉吟片刻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