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洛锡环顾四周,发现和慕枳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人,慕枳既然是白马门的首领之一,那能跟慕枳站在一起的,相比身份也不低。
想到这儿,洛锡伸手指了指慕枳身边那一人,对宁梓烨说道:“这人,殿下能否借我一用?一月后归还。”
宁梓烨存疑,这人身份地位和慕枳同级,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同时也没有出现在皇室的眼中。
不过宁梓烨还是示意那人过去,站在洛锡身边。
然后冲着洛锡笑了笑,纵使再不舍,他也不能再逗留了。
那轿子是普通的轿子,里面的座位连一个细软都没有。
宁梓烨走远了之后,洛锡才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人,那人明显有些不悦,眼看着就要走了,竟在最后关头被留了下来。
“白马门右使,请问尊姓大名?”
这回轮到他惊讶了,殿下似乎没有告诉过他的身份。
“参见门主,在下温瑟。”
洛锡连忙扶起:“不必多礼......将你留下来是想熟悉一下白马门的业务,南蛮不必北宁,接下来的日子要辛苦你了。”
原来如此。
“任凭门主差遣。”
随便客套了几句之后,便开始直奔主题。
“你们应当有办法将消息传到京都叭~”
“是。”
“那劳烦你,让门内善执笔的兄弟,帮我将这个誊抄一份,送到宫中去。”边说,便将自己怀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温瑟打开一看:
若娉夫以德,防闲以礼,大义正于宫闱,王化行于邦国,则坤仪式固,而鼎命惟永矣。
“婚书?”
洛锡没有回应,只是笑着看她:“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学习,为了到时候不露馅,这段时间就委屈你了。”
温瑟了然,原来并不是一别两宽,只是未雨绸缪。
洛锡的事迹她知道,白马门只有她和慕枳两个左右手知道,其他人甚至连门主的脸都没有见过。因为门主每次都是以面具示人,所以从几年前开始,温瑟便知道殿下的意图。
洛锡死的时候温瑟也确实有些惋惜,勉强也能算是一代战神,就这样殒命,确实悲恸。
洛锡是女子这个事情,她去查过,只有人证,没有物证,过去了这么多年,也不可能开棺验尸,所以,这可以是一桩无头悬案。
后来,殿下示意慕枳告诉自己实情,她才大悟。
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的气魄,也难怪殿下痴心不改了。
说心里话,她是很敬佩洛锡的。
只是这婚书,未免有些大胆了。
“以后,就叫我姜姑娘吧。”
洛锡将温瑟带回了苑林嫂家,一来是想京都能有个缓冲,二来是大体熟悉一下白马门的运作,三来是想和苑林嫂好好告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