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锡当然成为了那个善后的人,辛德生还一脸不甘心地向洛锡询问此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大概还不知道洛锡是幕后的推动者。
等洛锡处置好一切回到县令府之后,来来往往的下人都在忙碌,好像一个时辰发生的事情完全不存在一般。
洛锡还不知道将宁梓烨安排在哪里休息,随便找了个人问了一嘴,提了两壶酒就找过去了。
宁梓烨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在莲花池的亭子里坐着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子殿下。”
洛锡出声,将宁梓烨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带了两壶好酒,是宣城的特产,来一趟宣城若是不尝尝,就白来一趟了。”
洛锡说这话的时候,神采飞扬,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明媚。
“洛锡,你好像很开心。”
洛锡点了点头:“虽然宣城还有很多事都没有处理好,不过辛德生入狱、承阳瘟疫都得到了解决,也是快事一桩。应该开心的。”
羊酒性烈,几坛下肚,两人的脸颊绯红,理智尚存,也有些胡言乱语。
洛锡本就生得好看,在虞城的时候,宁梓烨就时常看着洛锡挪不开眼,即便里面有情感的加持,也不得不承认洛锡蛊惑人心的魅力,这会儿眼神有些迷离,没有平时的锐利冷静,多了些无害的味道。
即便是在大口大口喝酒,也不会将杯中物洒出来,更不会浸湿自己的衣襟。
是自己见过的人中酒品最好的一个。
不知过了多久,之前备好的热菜都已经冷透了,洛锡见太子爷有些昏昏沉沉的,就拉着他回住处,洛锡一回来就在处理辛德生的事情,不知道给宁梓烨准备的住所在哪儿,一路问着才找到。
宁梓烨靠在她的肩头,已经有些不省人事了。
跌跌撞撞将宁梓烨扶到床上躺着,在床边倒了一杯水酒,准备离开时,手意外被拉住了。
那一瞬间,洛锡也分不清楚自己的脑袋是变得更清醒还是更昏沉了。
反观宁梓烨,他的眼底一片清明,丝毫不见刚刚的混沌。
“洛锡,我们分开了这么久,你有没有想我?”
这话一说,两人的脸都更红了,太久不见,一句简单的问候说出口都已经感觉到别扭了,又许是都明白这句话并不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你也知道宣城现在是个烂摊子,确实也抽不开身想其他的事情。”
即使已经预料到洛锡的说辞,还是忍不住自嘲:“我还在虞城的时候,就在想我问出这句话时你的反应,结果跟我设想的竟一字不差。”
“太子殿下,您是储君,将来就是九五至尊,您的身上,不仅担负着北宁的兴衰,更承担着北宁的未来。您的人生,没有办法这样恣意妄为。”
这些话洛锡明里暗里都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只是从来没有一次说得这么直白。
“可以的!洛锡!可以!”
宁梓烨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声音也跟着加大了好几倍。语气里是不舍、不甘,还有一丝丝期待。
当时洛锡想,他当时那么激动,也许并不全是基于和自己之间的不可能,还有身份束缚的无力感,和想要挣脱囚笼的欲望。
宁梓烨看到洛锡在走神,知道他在思考,猜测他在动摇,体内的叛逆因子作祟,一个冲动就吻了上去。
一只手固定住洛锡的脖颈,另一只手环住洛锡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