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能上夜班。”大龙又道，“我还得在家里为……为……她守夜，她胆子小，不敢一个人睡。”

女人一听，微微皱起了眉头：“你的小女朋友？”

大龙愣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和包小松的关系，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你跟着姐，住大房子，开跑车，吃香喝辣，非要和你那个小女朋友过苦日子干嘛？连个面包都吃不起。这么帅的帅哥，当真是暴珍天物啊，姐见了真是心疼。”

“我觉得挺好的。”大龙认真地说道，“她虽然脾气差点，但是……”大龙想说点包小松的优点，却一时想不出来，心中只是涌起一阵莫名的温暖，于是说道，“总之，她还挺好的。”

那女人从大龙眼中读到了真挚，倒也不再强求，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大龙，说道：“这是我的名片，你回去再想想，想通了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说完，向大龙抛了一个媚眼，临走，还不忘买了个面包给大龙。

大龙就这样在人才市场转悠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终于一无所获地回家了。一推门，包小松正做好一桌子饭菜等着他，还顺带开了两瓶啤酒。

“咋样？工作找到了吗？”包小松一脸期待地望着大龙。

大龙回来的路上本来一直垂头丧气的，此时一见包小松眼中充满期待的光芒，赶忙堆出满脸笑容，一脸自信地说道：“我堂堂天界……我大龙出马，自然不在话下。好几个公司抢着要我，我还没想到去哪家公司上班。”大龙说着，脑子里回想的都是那些招聘人员异口同声的那句“对不起，我们只招大学以上学历的人员”。

包小松也笑了，将大龙的杯子里倒上啤酒。“太好了！我就说嘛，你长得这么帅，又人高马大的，就算是当个保安，当个快递，也不会找不到工作的。”说着，又给大龙夹了一只可乐鸡翅，问道：“你找的都是什么工作呢？待遇如何？我帮你参谋参谋去哪家比较好。”

“这个嘛……”大龙一边喝着酒，一边转着眼珠，寻思着该如何回答，“好几个，什么世界五百强公司的C什么O，说是年薪有好几百万；还有什么互联网公司的H……H啥的，还有公司老总的贴身保镖，还送房送车。”大龙极力搜罗着今天刚学到的这些新名词。忽地只听“啪”的一声，肩上一疼，原来是被包小松重重打了一掌。

大龙心中一沉，心想：坏了，被她看穿了。一抬头，却不想只见包小松脸上放着光，说道：“可以呀！你个大龙，第一次找工作就能找到这么好的！我辛辛苦苦四年大学寒窗苦读，竟是还不如你！”

大龙咧开嘴有些僵硬地笑笑，顺势问道：“你们这个大学里，都学的什么？”

包小松一边吃吃喝喝，一边满不在乎地说着：“什么都学，除了专业课，还有什么思政、高数、英语、体育，多了去了！”

“哦，”大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能不能把你的大学毕业证拿给我看一下？”

“嗯？”包小松蓦地抬起头，“你看这个干什么？”

大龙被她问的心虚，忙道：“我就是好奇，看看。”

包小松也不含糊，风一般的“吹”进屋子，翻箱倒柜一番，一会儿又风一般地“吹”了出来。拿着自己的毕业证书放在大龙面前：“给你瞧瞧。”

大龙翻开，拿在手里仔细地瞧着，又问包小松道：“你们这里最好的大学是什么大学？”

包小松一边往嘴里塞着凉拌豆腐丝，一边呜呜囔囔地说道：“清华北大，那是我在梦里也考不上的大学呀！”

大龙低头瞧着包小松的毕业证书，若有所思。

第二天，包小松正在公司摸鱼，忽地接到一个座机打来的电话，刚一接听，只听那边说道：“是包小松吗？我这里是警察局。”

包小松以为是诈骗电话：“咋啦？”她全神戒备地问道。

“我们是GJK派出所，你男朋友大龙因为伪造证件被拘留了，你来一趟吧。”电话那头的声音轻描淡写，包小松的脑袋却“嗡”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