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睠 明沁雪如梦初醒,这是四海楼的雅间,若是她就这么匆忙出门,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样的流言传出来。
她急忙整理,又擦去了嘴上的血,待再看不出什么异样,然后感激地看了一眼楚景弦,拉开门出去了。
出门后,她维持着脸上的镇定,一派若无其事地下楼,门口,茗儿迎上前来:“小姐!”她清楚地看见小姐的嘴似乎破了。
车夫江阑也看过来。
明沁雪低声道:“回去!”
茗儿心里担心之极,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忙扶着明沁雪上了车,马车离开。
烟台阁雅间,楚景弦锤得楚云程毫无还手之力,之前对明沁雪生起的禽兽心思,此时也被锤得彻底熄了火。
估摸着明沁雪早就离去了,他这才住了手,走到桌前,看着桌上那幅《春江暮云》赝品,他伸手一撕,将那画撕成两半。
楚云程气怒,怒视着楚景弦的目光似淬毒一般,他一字一句地道:“老七你这个疯子,本王记下了!”
楚景弦瞪他一眼,喝道:“给老子闭嘴!”
楚云程哪里肯闭嘴,但是嘴才张了张,想起他锤着自己的拳头,那入骨的疼痛,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楚景弦轻蔑地扫了他一眼,道:“老子是疯子,你今天才知道?你们那些破事老子不管,但是你竟然敢对老子张口闭口的说滚,谁给你的脸?”
楚云程被气得脸色发白,他咬牙切齿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便算本王叫你滚,你也不能以下犯上!”
楚景弦哼笑着道:“看你的意思,你还要跟父皇告状了?有你的母后帮忙,你一定能狠狠的惩罚我啰?”
楚云程就是这么想的,这顿打,也不知道打出内伤没有,他还得赶紧的找御医看看,另外,楚景弦坏他好事,还敢对他动手,论身份,他是皇家嫡子,楚景弦不过一个庶子。论排序,他第四,楚景弦第七,还有自己身上的伤,怎么着也能让楚景弦吃不了兜着走。
至于他想欺负明沁雪的事,这当然是不能提。
楚景弦突然冲过来,又是几脚踹了过来。
楚云程大骂:“楚景弦你疯了?”
楚景弦收回大长腿,随意地往椅上一坐,吊儿郎当地道:“你反正是要告状,打一顿也是打,两顿也是打,不打白不打!”
楚云程快气疯了,他就没见过这样的疯子。
他想离开,可是被锤得狠了,竟然一时站不起,他想叫人,但是之前他以为万无一失,将亲随打发走了,不叫不得上前。现在他也不能出门叫人啊。
楚景弦偏偏还道:“你还告不告状?要是还想告,老子再打一顿够本!”
楚云程忍气吞声地道:“告什么告?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告状了?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楚景弦惊讶地道:“你原来没想告状啊?难道是我会错了意?”
楚云程心里咬都要咬碎了,却还一副悻悻然的样子:“兄弟口角而已,本王告什么状?你当本王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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