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上官静接过了钱袋,终于问出了她之前一直想问的问题:“您之前为什么决定护着我啊?”
“说了缺人养老嘛!”冯老头丢了个白眼给她。
“这话我才不信。”上官静扑哧一声笑了:“您老这钱耙子,能缺钱养老才见鬼呢!您不如说说我爹给了您多少钱,让您到淮阳王府来教我。”
“唉!”冯老头望着天,脸色突然有些怅惘:“这人老了啊!突然就想不开,我离经叛道了一辈子,原来也有想着积德的一天啊!看来还是怕死。”
“这不是先生想不开,”萧景珩靠了过来,朝冯老头说道:“这是我和静姐姐的运气。”
“行了!说这些没用!”冯老头的四十五度角忧伤画风也就保持了短短几秒,立刻就又打回原形:“我说,今儿晚上吃鸡是吧,那鸡腿得是我的,你们都得懂得尊老敬贤。”
院子里的人一齐笑了。上官静看看周围,不知怎地,突然很有些安慰。她的小伙伴们心理素质都不错嘛!一个个踏踏实实,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充满希望地认真活着。
而萧景珩则站到了秦先生面前,对着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开口说道:“先生,请恕学生之前欺瞒之罪。”
秦先生很显然明白萧景珩是指什么。这个老实人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萧景珩如此郑重的道歉,一脸不知所措地模样。
“行了。”安坐在竹凳上的冯老头开口说道:“你们两个孤苦孩子,虽生在那样高爵显位的人家,但打小就无依无靠,只防着旁人加害还不够,还得防着亲生爹娘的算计。你们秦先生不是计较的人,能理解。”
一句话,将萧景珩的处境解释得清清楚楚,秦先生赶忙点点头表示明白,又伸出蒲扇一样的大手,拍了拍萧景珩的肩膀。
“京城这么乱,也不知家里怎样了。”上官静抬头望着天:“二姐姐不知道顺利回去没有,还有三哥哥,姑母,不知道都好不好。”
“苏家不用担心。”冯老头摇摇头:“无论谋反这事儿成与不成,都牵连不到苏家。苏老头为人油滑得很,别说只是亲王篡位,我看就算是改朝换代,苏老头也能站得稳稳当当。而你娘家,我觉得也无须担心,你爹比苏老头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