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有此疑惑也是应该,也怪孙媳没能提前解释。”上官静依旧笑眯眯,她就等着皇太后发火呢!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皇太后脸拉得老长:“生不出就是生不出,你若真能怀上,这侧妃有没有倒是无所谓,但到现在都没个孩子,你也有脸阻着侧妃进宫?”
“皇祖母要的是孩子,又不是侧妃,孙媳听懂了。”上官静微笑着直接曲解了皇太后的话:“这孩子嘛,孙媳与殿下还年轻,自然想有就有。”
“简直胡说!”皇太后立刻大怒:“想有就有,之前怎么没有?”
“还请皇祖母耐心,”上官静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笑着答道:“一年之前,殿下还以淮阳王唯一嫡子的名义生活在前淮阳王府。当时淮阳王世子不是殿下,殿下与孙媳在前淮阳王府的处境,皇祖母是清楚的。皇祖母想想,淮阳王世子已然娶亲,世子妃魏氏未生子之前,若是我与殿下有了孩子……”
话不用说透,在场的都是宫中的人精,各个都是后宫斗争精英,因此大家都明白。现实就是这样,萧景珩都需要装呆子保平安了,可见淮阳王府后宅斗争的激烈程度。换了谁是徐侧妃和淮阳王世子,都不会让萧景珩的孩子活下来。这理由实在是无懈可击,皇太后盯着上官静,竟有些无言以对。
“因此皇祖母,”上官静换上无奈的微笑,语气软软地说道:“虽然我们成亲许久,但若是还在淮阳王府生活,这孩子我们是万万不敢生的。孙媳当时不仅怕孩子会有意外,还怕招给殿下招忌讳,惹来杀身之祸。”
这装可怜的几句话,实际上将皇太后给堵墙上下不来了。老太太片刻之前刚亲口说了,上官静若是真有孩子,侧妃有没有无所谓,她是捏准了上官静成亲这么久没孩子,底气不足,可惜被反将一军。
但给皇子塞女人这事儿,热心的可不止皇太后。
在场立刻就有嫔妃开始帮腔:“皇子妃之前的难处,臣妾们都能理解。不过这侧妃进门也是好事,太后娘娘一片苦心,还请皇子妃不要辜负了才是。”
上官静偏头看了看开口的人,原来是赵婕妤。
“婕妤娘娘说的是。”上官静微微一笑:“正因为不想辜负皇祖母的苦心,我才反对办赏花宴呢!”
上官静的话,让周围人皆是一愣。但她没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去年前淮阳王谋反,祸乱朝纲。三位亲王为了保护父皇,不幸阵亡,这事儿婕妤娘娘应该还没忘吧?亲王丧礼,皇上辍朝五日,大内素服三日,府属内外成服百日,大祭之后,百官除服。娘娘身在宫中可能不知,百官眼下虽无需着素,但亲王仙逝尚不满一年,举国哀痛,放眼望去,京中哪有人有心思在这个时候宴饮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