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上官静无奈扶额:“能不能琢磨点正事!太子署官人选你想好了吗?你父皇今日有没有提过太子三师的人选?还有翊善、赞读、直讲、侍读、侍讲,这些人选你都心理有数了吗?”
“有有有!”萧景珩陪着笑脸,点头如捣蒜:“在朝上的时候,已经和三哥还有表哥粗粗商议过,写了个名单,我说先拿回来给你看看,听听你的意见。就在奏疏下面。”
上官静皱着眉顺着萧景珩所指的方向,将名单扯了出来扫了两眼:“这个先放一放,等明日我跟冯先生商议过了再说。你赶紧过来坐下,看奏疏。礼部这边上奏说年底岁贡使者已经出发,大约十二月中旬到京城,这奏疏怎么交到我们这边来了?”
“父皇说今年招待岁贡使者的宫宴,由你张罗,我们两人出面主持。”萧景珩老老实实地答道。
“什么?”上官静气得直想跳脚骂街:“你父皇怎么想的?凭什么我张罗?陈皇后还活着呢!而且为什么由我们出面主持?往年不都是皇上皇后亲自出席,九嫔以上的后宫嫔妃,与皇子皇女们一同出面作陪吗?人家大老远进京来纳贡,结果皇上都不肯给面子出席宫宴,这一不小心不是要闹外交事件?而且主持宫宴,是大周国母的权利与义务,我去插手,陈皇后不记恨我就见鬼了。”
“我也是这样说,”萧景珩叹了口气答道:“但他连我的话都没听完就急匆匆走了。”
“我姐那么大魅力吗?真勾得他连政事都不想处理了?”上官静啪一声将奏疏合上:“陈皇后没死呢!我们主持像什么话!东宫又没有嫔妃可以作陪,我们家就只有我们两个人,难不成找你父皇借宫妃凑数吗?还是我要找大臣和命妇们来作陪?明天你去找礼部尚书,让他亲自上疏反对。消极怠工的混账老头子,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是!”萧景珩老老实实地答应着。
身为一个负责任的妻奴,第二天一大早,萧景珩揣着一大堆东西出门,先打发小喜拿着他昨夜的“劳动成果”去了尚工局,又急急忙忙地赶在上朝之前,去拦礼部尚书。
礼部范尚书一听皇上想要让太子小两口主持招待岁贡使者,立刻也有些急眼,连忙招呼了陈丞相、苏大学士,还有太常寺正卿、紫金光禄大夫一起反对。
可惜皇上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就是一意孤行地不肯收回成命。
这边刚散朝,萧景珩就捎了信进宫给自己老婆,而原本准备去清晖阁“上学”的上官静只好无奈地脚跟一转,准备先去未央宫找陈皇后。
不然能怎么办,只好发动后宫一起劝呗。上官静一边往未央宫走,一边森森怀疑皇上是不是提前老年痴呆了。
上官静到未央宫的时候,陈皇后其实已经得了前朝的消息,正打扮整齐地准备往御书房去呢。
“你的来意我知道了。”她看到上官静之后,这样吩咐道:“你先回去吧,皇上那边,我去劝。”
“那就有劳母后了。”上官静连忙应道。
陈皇后很敷衍地朝上官静点了点头,接着就头也不回地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