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走得快,几次回头都没看到人影。
唉,难不成那个蒙面小哥哥还真走了?
今天进山,牧七还特意准备了汽水和稠酒,想着给蒙面小哥哥喝,只可惜没见到人。
穿着灰布旧衣的身影消失在山路上,江霄陌从参天大树上落下来,接着又有两个身影跟着轻飘飘地落下。
“主子,牧七前后不一,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还要保护她?”江无冬见他们家主子一直盯着人影看,不解地道:“主子,我看这个牧七就是跟人串通好了。这两年,她丑人多做怪,作出来的事情还少吗?”
江霄陌目光放远,似乎是在远去的人影,又似乎没看。
江有秋跟着低声道:“这几天,我跟着牧七进县城,盯得紧,发现她除了卖竹仙水和稠酒,就跟那个小伙计梁柱打交道,香满楼的何九用不用调查一下?”
江无冬见他们家主子的脸色有些阴沉,便急忙道:“主子,我看也不用这么费力气,用假刀糊弄人,我们也不必跟她讲什么情面。”
他做出个抹脖子的动作。
江霄陌一直沉着脸,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什么态度。
两个人只好缄声不语,他们看得出来,江霄陌大老远地跟过来,不就是害怕狼群再攻击牧七吗?
跟在他身后的江有秋和江无冬二人,汇报了赵淮的伤势和调查事件的进展。
远远看见有猎户走过来,江有秋和江无冬悄然闪进树丛。
江霄陌再摆手时,他们便调头往小石沟的方向返回。
山路上。
“大哥,主子的龙牙刀被牧七送到当铺抵了银子,可那天赎回来的却是假的,这事很蹊跷。”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别乱说话。”
江有秋闷着头抬腿用了轻功,跳上树,接着便消失在树林里,江无冬无奈地跟上他的脚步。
这边,牧七没有直接回家江,她顺路去了王阿婆家,把稠酒和竹仙水送给王阿婆,准备接修竹回家。
王阿婆嗔怪她见外,又说不用天天送东西,说她闲着也是闲着,看孩子正好打发时间。
王阿婆见牧七身上的衣服旧得补丁落补丁,便提醒牧七可以买些粗布回来,她手艺虽不好,但做两件乡下女人穿着的大襟袄还是没问题的。
牧七想起家里的五米粗布,这两天太忙,把这桩事忘在脑后,进城办事应该穿着体面些。
往后日子还长,抛头露面的事情少不了。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还真得打算打算。
回到家,牧七就迫不及待地把灵芝拿出一朵,先小心地把灵芝孢子粉收集起来,接着取下一小块放在牧老爹的药碗里。
今天的江米质量好,牧七蒸得多一些,她特意留出一大瓦盆。
剩下的熟江米,仔细称好份量,分别倒在两个大木盆里,稍微晾凉,等温度适宜,这才取出酒引子化开,翻拌在江米里,又趁着热乎气,把江米分别装在两个大木桶里。
这两个大木桶并排放在西屋的炕头上。
牧七提前把稻草编成草垫,围在木桶周围,用来保温。
从王阿婆家回来的路上,牧七注意到路边有不少红苋菜,随手采两把。这种野菜很有营养,倒不见这里的村民采来吃。
牧七便先把猪骨洗净炖到大铁锅里,然后才去看剩下的江米。
江米还温热着,正是做糍粑的好材料。
石臼清洗干净,把熟江米倒进去,用杵捣透,再把准备好的红色苋菜汁加进去,几个来回白色的江米就做成红糍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