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隐去身份,只在村子里当个教书先生,看样子这女人是真的不知情。只不过……”
“说!”赵淮自打那天见过牧七,就一直让人留意着。
“这女人似乎跟范府那边有联系。”
赵淮眸光深暗,“你是说已故太傅之子范务丞?”
“正是。当年,太傅一家也深受牵连,范大人也在被发贬之列,如今只是古桐县的一个小吏。”
赵淮闻言眉头蹙起,“此事,一定盯紧了,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阁主,若这女人对阁主不利,不用回我,直接处决!”
“是!”千影卫应声退下。
那边古桐村里的江家小院里,沈明月正忙得不亦乐乎。
今天她也是一大早就过来了,因为提前做好了卷饼胚子,沈家老三一个人推着车去城里卖,她还要赶在午时之前去城里帮忙,另外还要去见见周谨。
牧老爹抱着修竹在院子里玩,对沈明月没有好脸色。可沈明月从打昨天后,就当真乖顺得很,牧七干活把院子里弄得很脏乱,牧老爹腿脚不好使,只能干看着,沈明月的到来倒是让牧老爹意外。
她先是收拾院子,又去收拾厨房,最后才来收拾里屋。
牧老爹也是个实诚人,见沈明月专心打扫,也没赶她走。
沈明月见牧老爹只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便大着胆子去屋里找了一圈,东屋里除了几本破书,就是两套旧行李,根本没有什么。
倒是那口大箱子上着锁,沈明月又没有钥匙,只能多看了几眼。她来到昨天晚上的西屋门外,打了帘子就想推门,却见西屋上了锁。
这样看来,那几袋子东西一定有问题。
可竹仙水,又跟那东西有什么关联呢?
沈明月没有什么收获,便跟牧老爹说自己得马上进城,便直接走了。
没走出多远,她便看见有几个小媳妇正端着盆想去洗衣服,走过去便闲扯了两句,随后便说道:“说也奇怪,万大娘怎么就喜欢喝酸的稠酒呢?”
铁蛋媳妇跟元宝媳妇笑着追问,“明月,你不是听错了吧?稠酒酸了还能喝?再说了,万大娘什么身份,人家想喝好酒,城里随便挑!”
“那万大娘为什么要七娘给满月席送稠酒?”沈明月说完,又像是说错了话似的,急忙去捂嘴。
“哎呀,我也是随便说说,万大娘家也不差钱,怎么可能用馊酒来招待客人呢!”
沈明月撂下话就走,铁蛋媳妇奇怪地看着她,然后才说:“明月的意思……是不是七娘家的酒是酸的呀!”
富贵媳妇抢着道:“哼,你们呀,还以为七娘变好啦?她那德行,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万大娘那么重要的事都交给了她!”
“就是就是!”众人在一片狐疑中议论纷纷。
看人赚钱了眼热,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大概就是这样了。
正在被村里人非议的牧七,并不知道。
她已经被江霄陌手下的赵淮盯上,她也不知道命悬一线的关键,正是她打算攒足银子离开的江夫子江霄陌。
银子就是底气,牧七今天有底气,二十多两银子呢!
东市逛得熟,她想去西市看看。
可她才转过西市的牌坊楼,便被两个身材高大的捕快拦住,“姑娘,驴车得停在外面。”
牧七这才注意到,西市的大街上果真光滑平坦,没有牲畜的粪便不说,便是连驴骡这等低级的牲口都没有。
她回头看了眼招财,不耐烦地道:“我们家招财是一匹马。”
个头高大的捕快斜了眼她身后的小矮马,扯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笑意,但还是不让进,理由是今天县太爷家的几位千金正在里面逛铺子,不能被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