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每天有银钱入库,周大夫人可算是一颗心落了地。
沈明月回到徐州府,不是直接回周沈二府,而是回到宝香坊,立即让人挂起酒幌子。
“东家,您已经不是甲级酿酒师,这金色的酒旗是不合规矩的。”吴掌柜提醒她。
沈明月只想着赚钱,“别胡说八道,周大人那边马上就会传来消息,他会跟水泽县那边打好招呼,我们宝香坊这一回是特意给县主的用酒,再说我是古桐县酒水商会的会长,一张金色旗幌还用不了?”
啥?!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牧记这一周以来酿出的新酒不止一种,难不成……这些杂七杂八品质不一的酒水,还能卖上高价钱?
吴掌柜也觉着有些奇怪,不过沈明月是东家,东家说啥就是啥。
这边,牧七又酿出一种味道极为香醇的葡萄酒,其实也只是在原本的葡萄酒的基础上,进行了提纯加工,让葡萄酒的味道更加的香醇。
这样一来,牧记准备好了两种新酒,红尘笑和葡萄酒来供应给水泽县。
看着日期一天天接近,牧七倒有些不安。
只是这几天老乐头总是闷闷不乐的,时不时地看着牧七叹气。
牧七发觉老乐头情绪不对,问过他几回,他却只说没事。
只等到御封县主圣旨下达的当天,镇西王那边突然发起了又一轮进攻,这一回郭老将军和郭大夫人在前线遭遇敌军包围,郭府上下倾巢出动,差不多老老小小都上了战场。
牧七得知这消息时,整个人都紧张得不行。
为了能帮上忙,牧七只好返回离战场最近的古桐县,亲自督送粮食。
“东家,这些粮食加起来要值上千两银子,您就这么送到战场上去,当真不心疼?”梁柱一再追问,“再说了,朝廷那边也有配给,您不用这么担心。”
不担心?
自打认下郭家老夫妇为干亲之后,牧七觉着自己沾了人家不少的光,别说千两银子,就是再多些也无所谓。
“这事,论不到你说。”牧七心里焦急,便是连梁柱也不给面子,生生一句话把梁柱说的再没敢开口。
郭家出事,牧七坐不住。
出了兰州关塞,只在隔壁的一隅,有那么几座土山。土山周围空旷,郭老将军守着受伤的郭大夫人。
“夫人,你,你要挺住呀!”
老将军在战场上九死一生,从未落过眼泪,可看着跟随自己大半生的夫人受了重伤,内心痛苦至极。
“将军,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普通的农妇,这点伤不碍事!”郭大夫人硬挺着想坐直,可她腹部的伤口剧烈地疼痛,让她浑身无力地瘫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