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萝则是被这动静弄得刚刚好从记忆里回神。
就在这时,宋修竹再次搭箭,这次三箭齐发,嗖地一下,齐齐擦着闵向荣的发顶而过,叮叮叮,成一字型,平排钉在了闵向荣身后墙壁上高挂的那副仙鹤图上,齐刷刷穿透了那画上另外三只仙鹤的脖颈。
一支箭插在仙鹤脖颈上是巧合,那四支呢?
众人只觉那利箭好似钉在了自己的喉咙上,遍体生寒,就好似被人放在了冬日里的巷子口泼了一身冷水,寒意刺骨,浑身僵硬,更不提被利箭照顾的当事人闵向荣,绝对是感受最深的那一个人,面色生生从红润变得刷白,还能站着大概是那点属于长辈的自尊生生撑着又或者已经是被吓傻了。
却偏偏造成这一切的当事人并不觉自己的行为哪里可怕,慢悠悠将弓递给身侧的护卫,幽幽地开口询问,“二祖母这是要做什么?对我们兄妹竟是这般不满?既如此,不如我带着阿妹换个地方住如何?”
说着出去住,可这行为是要出去住的意思吗?配着刚刚的行为,这话语怎么听怎么都遍体生寒。
而这让众人遍体生寒的声音,却是宋妍萝的梦寐以求。
她刚从沉浸的思绪里恍惚回神,才来得及看一眼那钉在画上的利箭,便听到了这梦寐以求的相护声,听到的瞬间,猛地转首,坐在轮椅上双手搭弓的黑色身影就那么撞入眼帘刺入心间,阿兄,是她的阿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