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完颜泽适当表现出了些许震撼,如此,刚刚的面色不变可解读为被怔愣了。
帝王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反倒是跟着应和了一声,“的确刚烈,不愧是宋家的女儿。”后面这一句就显得意味深长了许多。
完颜泽没应声。
帝王竟是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道:“关于冀州私盐一事,你的折子朕看了,布置的很周到,这事也拖了些时日了,明日早朝朕便下决策,不过在那之前,你当众再讲述一遍你的相关布置,也好让众爱卿也听听。”
那么大的事,帝王自然不会草率决定,势必再三思虑,自然,让太子写相关布置是帝王下旨,否则太子便是越权。
“儿臣遵旨。”完颜泽当即领命。
“下去吧。”吩咐了该吩咐的,帝王挥了挥手。
“儿臣告退。”完颜泽当即行礼告退。
帝王就那么看着太子离开,明明太子早就没了身影,他却是看着那个方向好一会儿,好一会儿之后就好似什么都发生过一般,低头继续批阅奏折。
离开御书房之后,完颜泽朝着东宫而去。
刚入东宫,等了好一会儿的詹事府詹事王文通,立刻上前行礼并汇报,“殿下,以工部右侍郎为首的一些个重臣之子,被宋家嫁入定国公府的那位小姐给折断了手骨,只因为那几位在宴会上对其夫君温大公子动手。”
“这事孤知道了。”
一听这话,王文通先是一愣,随即想起刚刚太子去的地方,立刻道:“可是消息送去了陛下那边?不知陛下那边可有什么言语?”
“父皇问了孤的看法,孤说了未曾见过这般烈的女子,父皇说了一句不愧是宋家的女子,便再无其他。之后说了冀州私盐一事,明日早朝便会下定论,父皇只说孤的布置不错,并未说究竟按照与否,亦未说允许不允许孤一同前往。”
富贵险中求,这一句不仅说的是文武百官,亦在说皇子皇孙,哪怕贵为太子,也不可能一直安于温室,需要去经历风浪才行。
“陛下对宋家的态度一直让人猜不透,不过宋家就剩那么两个上得了台面的独苗,一个残废一个女子,倒也不会有太大风浪,而另外的那一些只会窝里斗,看着眼前利益,不足为惧。不过此次若是殿下能去冀州,殿下还是尽量与温大公子交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宋家的兵力不可小视,宋修竹的能力也不可小视,而宋修竹极其护妹,就今日那宋妍萝对世家公子所为,足以可见她对温家大公子的相护,殿下与之交好有备无患。”
皇后乃文臣之后,因此东宫交好的文臣居多,武将较少,对兵力这一块很是稀缺。
“好。”完颜泽并未拒绝下面人的提议,“且先看明日早朝如何,今日这事那几家不会就那么善罢甘休。”
“是,殿下。”王文通先应了声,后禀报了另一件事,“殿下,另外还有一事,今日一与宋家二小姐几乎一模一样的一个姑娘撞上了宋家的马车,此刻在宋家,此女极有可能是宋鸿洲的外室所生,明日这事少不得要被弹劾,陛下,臣建议我们可以参合一把,做出与宋家不和的状态,这般后面行事不容易被盯上。”
作为隶属于东宫的詹事府詹事,首要做的就是提前替自己的主子想好一切,然后谏言,这一点王文通无疑是相当到位。
这事乍一听就是个琐碎小事,但完颜泽深知许多时候一件小事影响甚多。
“仔细说说,另外再将王家宴会上的事也说说,以及孤听闻二弟也去了宴会,相关消息都给孤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