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竹离开了,碧俏也收拾了碗筷去了厨房,顿时间屋子内便只剩下宋妍萝和温瑾瑜二人。
“我阿兄都跟你说了什么?”宋妍萝转首就问了温瑾瑜早一会儿她在厨房的事。
闻言,温瑾瑜微垂了眼睑,说了一句,“冀州私盐一事。”
一听这话,宋妍萝心道果然,“可是因为太子同去之事?”
“嗯,太子乃是储君,此去对我们这些随行人员,特别是作为巡查的我,增加了许多事,我出入经验少,兄长教授了一番我经验,让我好护好太子以及更好的完成冀州私盐的巡查。”
这话的确像是宋修竹的作为,宋妍萝听了也没有怀疑,毕竟宋修竹的确这么做这么说了,只是不止这些罢了。
不曾怀疑的宋妍萝也未曾再多问,而是道:“我再多给你一些人,你以防万一。”
防什么万一,宋妍萝没说,但大家心知肚明。
“多谢夫人。”温瑾瑜没有拒绝。
说到这,宋妍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当即站起了身,“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说着便朝着内屋走去。
温瑾瑜抬眸看了宋妍萝一眼,随后紧跟着她的脚步进了内屋。
既说是休息,自然便是休息,宋妍萝直奔床榻边。
先解了发带,再解了外衣的带子,就在那外衣褪到肩膀以下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声音。
“夫人,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明明面前之人外衣之内还着着里衣,然而看着这衣衫下褪的画面,温瑾瑜脑海里只有那惊鸿一瞥的凝脂雪背。
袖中的手因这一画面而紧握成拳,双眸里的黑暗下更是狠狠压着克制与压抑。
因为背对,宋妍萝并没有能获知温瑾瑜此刻的情绪,在听闻这一声后,只是顿了一下手,便继续褪外衣,“你说。”
“夫人昨日赶我回定国公府,可是因为在意王慧珍的事?”
这句话在此之前他是没有勇气问出来的,若不是如此,昨日他也不会就那么乖乖离开,但经历过早一会儿宋修竹的那一些话之后,特别是在讲了她小时候的别扭,他心里面生起了奢望,哪怕是很小很小的希望,他也想去问上一句。
猝不及防的话题让宋妍萝褪衣衫的手一颤,外衫就那么挂在了臂膀上,背对的双眸更是颤到闭起都抑制不住里面的颤意。
“我没有赶你走,只是不想让你卷进我二叔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沉默过后,宋妍萝否定了温瑾瑜的话并给了解释。
温瑾瑜却是松了一口气,亮如繁星的笑意在眼底肆意绽放,他清晰记得宋修竹的话:若是有事妍妍不正面回答你,那便不是那个答案,她当真不在意的东西会直接说出口,而不是左言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