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犹豫温绍辉一直带到了下职回家,带到了温浦的跟前。
几日前,从御书房出来后,温绍辉回家就跟温浦说了宋修竹为宋妍萝请宫的事,同时间也说了一些宋修竹可能会对定国公府不利的事。
温绍辉没有吐露重生的事,那些话哪怕是亲爹他也不能随意说出来,不过却是杜撰出了一套宋修竹对定国公府不利的事,缘由就是他对宋妍萝不死心,意图对她不轨,算是将那日在海岛上对宋妍萝的算计说了出来,而这事让他被温浦狠狠训斥了一顿,但也很好的让他的理由站住了脚,让温浦与他同仇敌忾。
温绍辉都知道的事,温浦如何不知道,哪怕他早几日从温绍辉口中得知了宋妍萝的升官,却也没想到宋修竹对宋志才当真是做到不管不顾,更是大庭广众之下与宋鸿洲摊牌。
而这件事当初做局的时候就不是个死局,他做任何事都会留两手准备,更何况这个局本来就不是为了要宋修竹的命,既然宋修竹不管,那宋志才的命留着也不是不行。
“爹,依你看,我们当如何?这宋修竹油盐不进,宋志才这条路怕是行不通了。”
“急什么,先观望,不行便反其道行之,总归是一把刀罢了。”
温绍辉哪怕重活一世,比起老练还是比温浦差一点。
见温浦这般,温绍辉淡定了几分,不管如何,凡事有温浦兜着,他可不信那宋修竹还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是,爹。”
温浦从始至终想要的都只是宋家的势力,而今倒是狠狠证明了宋修竹对宋妍萝的看重,这也算是达到了他让宋妍萝进定国公府大门的初衷,但是那宋妍萝太不服管教,他那个大儿子好似也没能管住,小儿子既然这般执着于那宋妍萝,必要时他帮一把也不是不行,毕竟是小儿子自己愿意。
“对宋妍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听到没有。”想是那么想,但是开口温浦却是说着阻止的话。
温绍辉没想到温浦突然说到宋妍萝,随即执拗道:“爹,那本就该是我的妻,我为何要拱手相让?爹你放心,我定不会乱来毁了定国公府的名声,其他的是我和兄长之间私下的竞争,还请爹莫要管。”
这是借口亦是实话,与其背着温浦偷摸着来,不如直接挑明,他很清楚,他爹一定会站在他这边。
而顾着定国公府的名声,不仅仅是为了应付他爹,而是顾着定国公府,毕竟这以后也是他的。
“一个女子罢了,你怎生就如此执拗。”温浦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了这么一句。
“其他的我都听爹安排,唯独这件事还请爹允我。”温绍辉姿态谦卑。
温浦定定看了温绍辉片刻,继而道:“这般荒唐的事我不会允你,另外,这次你受伤吓到你娘了,你不在的这些时日,你娘为你相看了不少人,既然你回来了,回头应你娘一声,参加个宴会,将成婚人选定下来。绍辉,成大事者要学会别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女子在大事面前什么都不是,待你有权有势,你要什么没有,可明白?”
温浦即便心中允了温绍辉的荒唐,却也只是允了,其他该做的而易见都不能少,他从来都是物尽其用,就定国公世子妃这个身份必定能再招揽一大势力结为同盟,放在眼前的利如何能放弃?
温绍辉如何不懂温浦的意思,要是之前他大概不能应,但是宋妍萝早已被背弃他,他又如何不能再得一助力?
“是,爹。”沉默了片刻,温绍辉应了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