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好。
少年踉跄地回到准提禅宗,发现他失踪的寂言长老正着急地在门口徘徊,看到他回来了,寂言长老立刻迎了上去,他说,“你……”
话音还未落下,少年双膝已经着地。他一路压抑,连续数日稳定下来的天理之力又有了隐隐崩溃之势。
寂言长老立刻将他拖入塔中,以宝塔之力镇压少年暴走的力量。
他身上缠着锁链,再次稳定下来的时候,人已经失去意识,长发散乱在脸颊边。
寂言走上前,他伸出手轻轻地擦干少年额头上的冷汗,却听到谢清韵昏迷中喃喃道,“师父……”
寂言长老的神色逐渐变得复杂。
……
混沌又挣扎的那些年,向天塔几近成为少年的梦魇。
塔内会失去时间、失去所有概念,仿佛一切都在那一瞬间永恒,唯有痛苦延绵不休,永无止境。
两百年过去了,谢清韵已然成长。他不再需要寂言的协助,只以自己的力量,借由宝塔来最快速度稳定下来。
走出向天塔的时候,谢清韵有一瞬间恍惚,忘记了外面该是什么时间。直到看见那些追随他的年轻佛修都围过来,谢清韵才终于逐渐清醒。
“寂言长老呢?”他问。
“长老出来时一脸怒容,我们都没...
敢跟着。”年轻的佛修担心道,“佛子,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谢清韵摇了摇头。
“我要出门一趟。”他说,“我去哪里,不必与长老讲,过几日我便回来。”
“佛子……”
还不等佛修们问其他话,谢清韵的身影已经消失。
他一路赶往无清域,可是当大陆已经在面前,却有些犹豫。从当年那件事之后,谢清韵便再也没有回过家乡了。
谢清韵注视着面前的家乡,他过了许久,才继续前行。
进了无清域,没过一会儿,他便又停了下来。
如果谢君辞在天鹤城或者在家族旧址,那么再往前,他们力量之间便会有所感应。
谢清韵闭上眼睛,他揉着自己的鼻梁,太阳穴阵阵作痛。
-
另一边,天鹤城客栈。
虽然大家各有各的房间,可是他们都已经养成习惯,白天都聚在一起。
尤其是谢君辞心情的不好的时候,众人更是寸步不离。
他们这两天在附近游走了一圈,主要是探查天鹤城附近还有没有灵脉,灵脉有没有受损的迹象,可惜没什么收获。
正在一起交流的时候,苏卿容的玉牌忽然响了起来。
苏卿容从怀里摸出,一看到玉牌上的名字,他的手便一抖,下意识想去外面接听,结果屁股一抬起来,其他的目光便全部聚焦在他的身上。
“是……是佛子。”苏卿容只能顶着压力说。
他立刻感觉谢君辞的气息变了,整个人仿佛从小火苗嘭地燃烧成了通天的火焰。
“他为什么会联系你?!”谢君辞冷声道。
苏卿容也不知道啊!
顶着谢君辞熊熊燃烧的怒火,苏卿容无辜可怜又弱小地说,“那我不接好不好?”
“接!”谢君辞冷冷地说。
没办法,苏卿容只能颤抖地接通了玉牌。
“佛子,怎么了?”苏卿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颤。
“苏小友,你们还在天鹤城吗?”谢清韵的声音从玉牌中响起,“我到无清域了,你能来见我吗?”
谢君辞的目光都快要能杀人了,苏卿容冷汗直流,他小心翼翼地说,“您竟然来无清域了,那怎么能叫我呢!还是快来天鹤城,和师兄见一面吧。”
——他这话说得没毛病吧!够摘清自己、让大师兄满意了吧。
结果,谢清韵叹息一声,他说,“这段时间我还是与你比较相熟,你来吧,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苏卿容:……
他怎么觉得他要享年一百零七岁了?
作者有话要说:容容:完了,芭比Q了,早知道不做社牛了
·
过年史无前例的忙杂事好多qwq最近都是半夜11点半或者凌晨才开始码字,大家还是白天起来看吧,晚上不一定会几点,等有时间我会立刻多做饭的!
然后我掐指一算,之前说2月完结有点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可能要3月初到中旬了(目光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