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白煜祺并不喜欢清和郡主那样的女人,这清和郡主空有一个头衔,并没有其他可取之处。
堂堂一个郡主,竟然会被秦鹤然一个山里来的野村姑给坑了而不自知,这样智商堪忧的女人,娶回家当祖宗供着吗?
娶妻当娶贤,这清和郡主显然不是一个贤惠的人。她自高自傲,若不是有清王府的庇佑,她早就被人给教训了。
她这还是第一次吃亏,就是栽在秦鹤然手上。
况且,他是个皇子,需要的是一个足智多谋的正妃,和不是一个纸老虎。
“这事过后再说吧,我府上还有事务要处理,儿臣就先回去了。”
白煜祺生怕下一秒这赵清丽就要去清王府提亲,脚底抹油般溜走了。
“你就知道躲我……”赵清丽无奈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蓝色背影,呢喃着:“本宫这也是为你好啊,若是不能找一个像二王妃那样的,清王府是最好的选择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赵清丽在心中感慨着,都说进宫里来是享受荣华富贵的,可在她看来,这只是一个人间炼狱。
炼的是人心。
进宫为妃,确实身份尊贵,出门也前呼后拥的,受到所有人的敬仰。可只有妃子才知道,宫里的生活是多么艰难。
受宠的得防着别人陷害,不受宠的得努力获取皇上的欢心,生了公主担心她和亲远嫁他国。生了皇子又怕他在夺嫡之争中败了丢了性命。
女人难,宫里的女人更难。
……
冷宫里,诸琴将食盒拿进一间屋子,就见窗户边上坐着个消瘦的女人,拿着绣绷在绣着花。
她在身粗布衣服,头发也是随意挽着,手指也因为经常做活而变粗了,还起了茧子。
听见动静,她抬起头就看到诸琴朝着她走来。
“谁来了?”这一开口,声音干涩,似乎是有许久未开口说话了。
“容妃娘娘,这是四殿下送来的。”
此人正是白霂秦的母妃赵清容,她放下手中的秀绷,诧异:“四殿下?煜祺?”
“是的,这四殿下一直计挂着娘娘呢。”
诸琴一边打开食盒一边说:“他总是隔三差五的给娘娘送吃的用的。”
“秦儿呢?他没来过吗?”
作为母亲,最想见的还是自己的孩子。
看到赵清容脸上的失落,诸琴赶紧出言宽慰:“娘娘,您也知道,七殿下他手握军权,有很多事要处理的。”
“是啊,”赵清容叹了口气:“他手握军权,是我给他丢脸了,在这冷宫一呆就是六年,他心里肯定在怨我吧。”
“娘娘……”诸琴看着情绪低落的赵清容,心生不忍:“您别这样想,如果不是为了让七殿下没有后顾之忧,您也不会呆在这里,殿下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这个道理的。”
在诸琴的眼里,赵清容就是个很温婉的女子,她擅长抚琴作画,是个很有诗意的女人,为了白霂秦,她甘愿呆在这冷宫,这份爱,是多么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