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琬开始发高烧,神志不清地胡言乱语。
医院联系了陆川,下了第一次的病危通知。
陆川自己还坐着轮椅,胳膊上打着石膏,脸上贴着纱布,匆匆忙忙赶来,看到昏迷的林琬,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这两天时间,他接二连三的倒霉,想着林琬目前估计不怎么想见到他,自己又忙,也就一直待在城里没出来。
结果就出事了。
昨天跟着林琬出去的那个医生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告诉陆川他们去了一趟靳盛那里,再回来之后林琬就不对劲了。
昨天夜里开始发烧,一直烧到今天早上,嘴里还一直嘟嘟囔囔地说什么,他们也没听明白。
几个医生一整夜不敢合眼,中午人还是进了ICU。
陆川连忙说:“拜托医生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
医生们你看我我看你,叹了一口气。
没人敢答应这个话。
陆川想了想,去给傅林深打电话。
他让傅林深别找药了,赶紧回国,再不回来就见不到最后一面了,吓得傅林深挂了电话就买机票。
隔着玻璃,陆川看着ICU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的林琬,心里像是有过山车上起下伏让他烦躁又不安。
这个时候,有人走过来。
陆川余光瞥见,以为是凌司夜,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正要冲他质问,转头却看见林天成。
林天成神色匆匆,显然也是得知了消息,急忙过来的。
陆川眯眼看着他,冷声道:“靳盛对她做了什么?”
林天成看着里面的人,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
陆川冷笑:“靳盛是个疯子,你也是?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凌司夜,换做随便一个人,林琬看到那些事情都会受到惊吓,你居然跟那个疯子一起发疯。”
林天成自知理亏,没有反驳。
他沉默看着林琬,知道他能有现在的地位,是林家给的。以前是林国昌给的,后来是林琬给的。
要不是林琬,他没胆子赌那一把接近靳盛。
靳盛这人喜怒不定,跟他相处的时候他都觉得不自在,如果是一开始没有接近过靳盛的时候,他是不敢冒险去找靳盛做交易。
但是林琬敢。
林琬就这么做了,把他推到了靳盛面前,让他发挥了自己的能力实现了自己的价值,没有林琬的孤注一掷,没有她的胆量,他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小公司等待机会。
现在这个人快要死了。
“凌司夜在哪?”陆川忽然问。
林天成回过神来,想了想,说:“还在码头。”
应该是还在码头。
以他昨天那个样子,他是走不了的。
陆川盯着昏迷的林琬,心里万分不情愿,又清楚知道想要现在的林琬脱离险境只有一个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去找凌司夜,告诉他林琬快要不行了。”
林天成疑惑地看着他。
陆川不耐烦地说:“很难理解吗?她从昨天回来之后就开始发高烧说胡话,难道就因为吓的吗?她看到凌司夜被虐待,心里害怕,就让凌司夜过来跟她说话,除了他谁能安抚得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