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成手里卷成筒的报纸敲了敲墙,大概是真的被林天成气到了,林琬也下意识凝气。
“我去参加高杨的葬礼了,知道了两个消息。”林天成压低声音。
林琬脸色跟着严肃起来。
“高家早时候树立过不少敌人,高杨的死不知道是谁的手笔,高家人认为是在警告高家。他们怀疑背后的人隐藏在鹿城,之后还会有动作,高杨的大哥准备留在鹿城等背后的人自己暴露。”
林琬脸色有些精彩,她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家人不会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林天成笑了笑,气氛陡然一松,他大概也是这么想,觉得高家有点小题大做。
高家的圈子势力一直是北边,不管早些年是多早那些仇人也不可能在南边,跟鹿城没有任何关系,完全就是硬扯因果。
“还有一个事情,陆川的事情一直不能解决是有人施压,施压的事以前靳家的老朋友。”林天成有些纳闷,“也就是说其实就是靳家的意思要让陆川牢底坐穿。”
林琬心里一凛。
林天成瞥了她一眼,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问她:“这事跟关雨衡多大关系?”
“本来就是关雨衡搞出来的事情。”林琬平复了一下心情,下午刚刚见到陆川,这会儿林天成这么说,再回想起来,也许陆川早就知道是谁在整他了。
“说来说去,就是靳家人不好惹,你小心一点吧。”林天成站起来,话说完了,他准备要走。
林琬好笑地问:“我有什么可小心的?我可惹不起靳家。”
林天成不置可否。
他不把话说明白,林琬仿佛有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一样,上下两难。
林天成丝毫不管她难受,就这么走了。
林琬带着‘难受的鱼刺’躺到沙发上,手机里接收到了凌司夜发来的短信,她浏览了一眼,猛地坐了起来。
凌司夜发来一个问号。
林琬也一头雾水了,陆川现在就剩这么一个证人能证明他的清白,这个节骨眼,陆川的人在半道上把凌司夜的祸劫了砸了。
纯粹泄愤一样的行为。
这种事情没有陆川的指示这群人没胆子这么干,而且专挑监控底下,耀武扬威的,砸了东西就跑。
凌司夜发来一句:他挑衅我?
林琬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川到底怎么想的,谁也搞不明白。
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凌司夜气疯了:她就是不想让我替他作证,用这种把戏来逼我?
林琬看他言语里怒气冲冲的,想劝他冷静,下一秒电话就进来了。
凌司夜在电话那头气笑了,冷嗖嗖地说:“他越是这么做,我越是不会让他如意。我就要给他作证,你说不会把他气死吧?”
林琬:“……”
这两个人,她谁都看不懂了。
凌司夜慢慢平静下来,又说:“其实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他破罐子破摔,是为了把人逼出来。陆川不傻,他已经猜到是谁非要跟他作对,从苹果园的事情开始。当初我和关雨衡势不两立的时候,陆川站在我这边是见证了全过程的。”
“他知道关雨衡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