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说是最好的。
不管靳学到底知不知道连亭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骗了他这么几回,放在林琬身上都会记恨死连亭,别说靳学那人了。
过了一会儿,靳灵走出来。
“琬琬姐,我哥有话跟你说。”
林琬惊讶地扬了扬眉毛,看了一眼凌司夜,才走进房间里。
靳学穿着简单的黑色外套,头发剪得很短很利落,看起来有点不像他了。
“靳灵的事情谢谢你。”
“不用一直道谢,我把靳灵当妹妹,不用你们说我也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鹿城不管。”
靳学笑了笑,说:“是啊,靳盛以前跟我说你是个奇怪的好人,现在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说是奇怪,其实就是爱憎分明,这是靳盛没有的。”
林琬抿了抿唇。
跟这人叙旧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靳学却没有不自在,他又说:“靳家不会有事的,等我的事情结束,靳家很快就会重新起来。这一点我有把握,之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找靳家人帮忙。”
“谢谢。”林琬说。
“还有一点,你最好警惕一点连亭。那个女人很有野心,她来鹿城就没安什么好心,最喜欢把一个人完满的人生搞到破败不堪,那是她的乐趣。她盯上你了。”
林琬皱眉,对他这话感到不舒服。
知道靳学可能是好心提醒,可是她什么事情都没做,又莫名其妙被提醒要小心有人要找她的麻烦。这种警示有点像诅咒一样,让人感到不快。
但她没有发脾气,控制了语气,尽量听起来没有什么情绪地说了声“多谢提醒”。
她出来的时候,脚下软了一下。
被凌司夜眼疾手快地扶住,林琬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里面一直是强撑的,在这种情形下跟靳学说话还是有一种压迫。
凌司夜送她们回去路上,手机不停响起,他看都没看一眼,任由震动不断。
林琬知道他忙,下车后在门口就跟他道别,没让他进门。
凌司夜有点可怜地说:“不喝口水吗?”
“快去忙吧。”林琬说。
凌司夜伸手想要抱抱她,她后退一步拒绝了,他伸出的手在半空停住,有些尴尬收回去。
“生我气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林琬叹了一口气:“没有,我要是生气就不坐你的车了。”
“那晚上我来找你一起吃饭?”
林琬说好。
实际上他每次来了都没留下来吃过饭,因为知道王姨不欢迎他在这个房子里久留,他也自觉地不自讨没趣。
但她现在也不会出门吃饭了,对于她来说,吃饭只是为了维持身体的机能,吃什么都一样。她不会特地去希罗酒店,品尝一道厨师新研究出来的菜肴,然后跟同伴品头论足一番。
凌司夜走了之后,林琬在门口看到新的报纸,司机还没来得及拿进去,她拿起来看了一眼。
关于塑料厂爆炸的新闻,印在上面的图片画面里的人却是凌司夜。
想起先前她和凌司夜谈论秦氏,凌司夜自然而然的回答,他的反应仿佛他不姓陆姓秦一样。
娱乐报纸头版,关于凌司夜和秦氏的关系,还有缺德媒体编派故事,以一个宴会上知情人的爆料,说秦老总对凌司夜很满意,秦家与傅家出现的婚姻危机,也许就是为了定下凌司夜做新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