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姓死者早年涉嫌一桩强奸案,案子发生在南京,女方被保护得很好,没有身份信息,但是宋姓死者后来因为没有证据脱离了嫌疑。
强奸案不了了之。
靳灵告诉林琬:“这个女人是靳盛的母亲,她就是因为这个事情触发的精神病,发生这个事情的时候,靳盛已经五岁了。”
关雨衡杀人的事情刚发生一天,关雨衡还没有找到,靳灵出现在鹿城。
她风尘仆仆赶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她还想见关雨衡最后一面。
“也许他是知道这个事情,哥哥可能跟他说过,当初都认为就是他强奸的小姨,也就是靳盛的母亲。明明有很多指向,但就是没有证据。”
那个时候靳家还没有能力为一个女人撑腰。
对方当时已经很有势力,即便有证据也会被销毁,靳家无可奈何,只能吃下这个亏。
没过多久靳盛母亲就精神状态不好,越来越糟糕,当时靳盛都看在眼里。
那天晚上,一定是姓宋的说了什么,让关雨衡听到了,认出了他,替靳盛捅了多年前就应该捅他的刀。
这种人渣,早就该死了。
林琬叹了一口气:“关雨衡不会活着了。”
靳灵也有这个预感。
她们多少有点了解关雨衡,这人暂时做了这个事情,是绝对不会自首的。
让他蹲牢狱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他也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到处躲躲藏藏,当初藏了三个月都让他感到痛苦,别说下半辈子都要躲在人后了。
过了好几天,都没找到人。
整个鹿城掘地三尺,居然找不到一个活人。
大家都在等着看,但因为死者自己也是被报复,身上背负了重案,没什么人可怜他,也没什么队关雨衡落井下石。
只是都在等一个结果。
林琬去了一趟马场,她绕着马场走了一圈,在刻着盛字的墙角下站了一会儿,想到了什么,往马场的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后面有一个阁楼。
她推门进去,看到躺在阁楼地上的关雨衡,看起来像是安静睡着了一样,身边还放着酒瓶和安眠药,以及一张靳盛的照片。
林琬忍不住鼻酸。
她走过去,蹲在旁边。
“你有病吧?”林琬红着眼睛,“也不跟我商量商量,明明有机会跟我说的,我给你递刀不行吗?你都帮我收拾了那么多烂摊子了……”
桌子上有一封敞开的信。
都没装进信封里,字迹看起来还很新,看起来像是昨天才写的。
“林琬,我知道你会第一个找到我。只有你知道我会在哪里。我会死,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我早该死了。我一直在吃药,谁都不知道,我反反复复地梦见靳盛跳楼,我觉得我应该在底下接着他的,但我没有做到。我杀了宋尹,不用客气,他就是你一直在找的宋云的生父,算是一举两得。我还觉得让他死的太轻松,我应该把他带走,放他的血,让他一点一点把血流干净再死。要不是他,靳盛不会亲眼目睹他母亲被凌辱,不会有精神病,不会死。”
“我总算为他做了一件事情,要不是宋尹喝多了吹嘘,我还真不知道他这么牛,这些年做了这么多坏事。他还强奸了陆明瑶,这个女的真够蠢的,居然为他隐瞒。”
“行了,不要哭,我先走了,以后我不能帮你,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