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船在海上翻了。
不是天灾,就是他妈的人祸。
冯凯逮到了蒋家管家的儿子在码头附近乱晃,查过监控,这个管家的儿子上过那艘船,又收买了船上的水手。
大船他没本事搞,就捣鼓小船。
几十万的货就进水里泡汤了。
钱是不多,但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这回不好好教训对方就当凌氏的人都是死的。
凌司夜举着棒球棍走过去,漫不经心地抚摸球棍,说:“蒋瀚是不是没告诉过你,他在我手里的时候经历了一些什么?”
“呸,凌司夜,我就不信你敢弄死我!”那人变态地笑起来,“你打死我啊,打死我,你也得赔命!”
他整张脸都拧笑成一团。
笃定凌司夜不敢动手,今时不同往日,鹿城已经不再是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时候了,他今天敢打死他,明天他就得进去,没准还能跟蒋瀚做狱友。
凌司夜冷笑了一声,回头冲身后的人说:“看看,你给他们带来了什么样的希望啊?”
管家儿子听到他这话愣了一下。
凌司夜拿着棒球棍抵着他的脖子,迫使他抬起头来,他就看到了苏正,那个传说中主持正义不偏不倚的津城使者。
居然也还是站在凌司夜这边的人。
管家儿子惶恐地瞪大眼睛,他喉咙被压着,说不出话来,眼球都要跳出来了,额头青筋暴起,瞪着苏正。
“你这么看着我,想让我做什么?”苏正提了一把凳子放在他面前坐下。
他撑着半边脸。
“杀人案可不归我管啊,他弄死你,我也没法替你声张正义。”
“你……”
凌司夜挪开棒球棍,对准他的手,用力地砸下去。
一声凄厉的尖叫。
苏正拿着凳子后退几步,嫌弃地撇了撇嘴。
这蒋家的管家儿子算是运气不好,动哪船货不行,非要动这一船,船翻了,货没了,他可不好交代。
人已经晕过去了。
凌司夜看他站在窗边对着海面唉声叹气的,用湿毛巾擦了擦手,“船翻了,你不是更好交代?早先我就说过,这一船货要是被抓到,你辛苦这么久的政绩等着烟消云散。”
苏正抱着手啧啧两声,摇头可怜地说:“要是仕途顺利,谁还会富贵险中求?我年纪小,有一些不能推脱的应酬。”
他越往后说,语气越上扬。
“算了,翻了好,省得我良心不安。这个人怎么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别真的把人弄死,差不多就得了。”
“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苏正斜眼看了他一眼:“你这是泄愤。在医院受了气,跑到这里撒气来了。”
凌司夜把毛巾甩到一边。
一句话也没说。
苏正翻了个白眼,准备走了,想到什么,又停下来。
“看在你这次算是帮了我一个忙的份上,我给你透个底,我刚接到的任务,要查秦家。秦,就你当初鞍前马后献殷勤的那个秦。”
“秦家真要出了事,你就等着做鹿城的老大吧。”